“嘩!”

桌腳在大理石地板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紙張紛紛揚揚砸在因重力摔倒的許讓月身上。

她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對麵的女人趾高氣昂,腳踩在許讓月的課本上,如同蹂躪的是她。

“許讓月你要不要臉,居然勾引我的男朋友!”

係統緊張地盯著許讓月,她的頭發糟亂,額前的碎發遮住她的眼睛,看不清她的神情。

“宿主,你,你沒事吧?”

許讓月輕嘁一聲,要不是目標就在這這裏,她都懶得跟這種沒有腦子的女人對峙。

“宿主,目標在看你了!”

許讓月這才抬起了頭,光潔白皙的臉龐,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一雙朦朧又純情的眼睛,她微微咬唇,語氣是從沒有過的軟糯:“我沒有勾引過你的男朋友。”

毫無攻擊力的話更加刺激了女人的不滿,她欲要對許讓月動手,許讓月也隻是蜷縮著手沉默地等待那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張新雨。”

從教室外走進來的男生喊停了即將動手的女人,少年的身型高挑,帶著衛衣帽兜,寬大的黑色衝鋒衣罩在外頭,陰翳下冷白的臉宛若傲霜,一雙濃黑漂亮的桃花眼斂著不耐煩。

“你不是我們班的,要我跟你的班主任說一下嗎?”

張新雨身形一頓,惡狠狠地掃過許讓月,踏著腳步往教室外走去。

男生好似沒有給予許讓月什麼幫助,他徑直走向窗邊位置坐下,趴在課桌上,將兜帽往下壓了壓。

許讓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彎腰將課本粗魯地塞進桌肚裏,不顧周圍人竊竊私語,走向剛才幫助自己男生的位置旁。

男生的前桌今天沒來學校,許讓月順勢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許讓月不作聲,隻是一味盯著他看,眼神逐漸變得明亮而繾綣。

“那個張新雨就見不得別人比她優秀,看誰都覺得誰惦記她男朋友,許讓月喜歡陳束誰不知道。”

不知是誰在教室裏抱怨了一句,眾人一開始看戲的心也紛紛偏移。

許讓月喜歡陳束這件事是在三個月前就被人發在了貼吧上,帖子的視頻內容正是許讓月攔住陳束激情表白,不過被表白的那一方聽完後什麼話都沒說略過許讓月就走遠了。

這種情況跟當眾拉屎沒什麼區別,誰代入許讓月的角色都會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所有人都以為許讓月會消停一陣子,可沒料到這個被家裏嬌慣的女孩越發猖狂,不僅天天纏著陳束要他講題,還每天一句我喜歡你不嫌膩。

陳束從一開始的禮貌拒絕到現在連話都不願意跟許讓月說。

這種死纏爛打的方式的確不提倡,但話又說回來,人家怎麼著也是一心對陳束的。

許讓月的耳朵靈,幫她說話的她聽得真切。

目光掃過陳束,內心冷冷地想:“你看看,別人都知道我一顆丹心杵向你,你還不知好歹,喜歡我一下會死啊!”

趴在桌上的人好像抖了一下,許讓月以為是自己的目光太過灼熱,燒到了陳束,她也不管陳束聽沒聽見,在禮貌的距離下彎腰對他輕聲地說:“隻有你不能誤會我,哥哥,我最喜歡你了。”

許讓月的聲音很輕,鴉墨般的睫毛微微顫動,怕驚擾到陳束,又怕陳束沒有感覺到他的愛意。

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後,許讓月如釋重負般站了起來,跟係統說起好感度來。

係統戰戰兢兢地說道:“情緒波動還是0,宿主。”

許讓月已經在這個世界呆了三個月,這三個月她每天定時給陳束打卡一遍我喜歡你,說完後就不管其他的了,該吃吃該喝喝,完全不把陳束的拒絕和不耐煩看在眼裏。

雖然許讓月表現得很不著急,但她又每天熱衷於問係統波動值。

隻要波動值達到7,她就可以完成任務美滋滋去下一個世界了。

“那能怪我嗎,我已經很努力跟他告白了,他不接受怎麼整?”

係統真想說你這妥妥的就是性騷擾好嗎,哪裏是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