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此次通過一重天的選拔,是你多年來努力的結果,但切不可大意糊弄,凡事要多吃苦,少攀比,定要努力修煉,給弟弟做個好榜樣,以後過上好生活,也不枉我跟你爹精心培養你一場。”
背著嶄新包袱的俞音在阿娘帶著哭腔的囑咐中,坐上了前往一重天的飛馬,俞音伸出手摟住飛馬的脖子。飛馬輕哼一聲緩緩張開白色的翅膀,前蹄輕輕點地,伴著一聲清亮的長嘯,騰空而去。
急速湧動的空氣從俞音身旁劃過,俞音急忙低下頭,騰出一隻手捂住四散的裙擺,摸著光滑的布料,俞音微歎一口氣,過去的十五年,她曾見阿娘無數次摟著這布料歎息,不曾想最後給她做了衣裳,隻希望這風莫把這衣裳吹壞,體體麵麵的前往一重天報道,方才不辱沒阿娘這一番心意。
正想著,旁邊傳來一聲輕快的鳴叫聲,俞音抬起頭,隻見方才還廣闊的天地間,出現了無數匹白馬,每匹白馬上都七扭八歪的坐著一個少年。
“啊,救命啊,啊”俞音正驚歎著,一個艱難地扯著馬尾巴的少年被白馬拖著從她的身邊飛快的駛過。
遠處山峰的水鏡前,站著六位長老,最左邊身穿白衣鍍銀邊的中年男子拱拱手,笑著說:“小弟頑劣,讓各位長老見笑了。”
“哎,降雲此言差矣,我卻認為此子不同凡響,與老夫我有些緣分,就入我門下吧,哈哈哈哈哈哈”最右邊身穿黑衣,前襟微敞,手拿一個酒葫蘆的白胖老人朗聲道。
“如此,我就替小弟多謝頌善真人了,弟門中還有雜事未理,先行離去,望諸位海涵。”銀邊白衣拱拱手,腳下起勢,騰空而起。
“請便”其餘四位長老微微點頭。“此子倒有些不同。”右邊排第二位黑發白衣的青年男子虛虛一指,眾人望去。隻見水鏡中一少年穩穩地端坐在白馬上,任由馬兒上下左右肆意翻轉。
頌善真人笑歎到:“他坐的可是駕風,去年把源興師弟選中的那個小男孩嚇得尿了褲子。倒有幾分悟性,不如”
“哼,我看未必,莫不是從下間偷學了入門技法,這飛馬是一重天的入門考驗早就不是秘密了,這幾年偷買秘法裝高天賦的學生諸位見得可還少,雕蟲小技,不值一提。”左邊排第二位手拿折扇,發間簪木的藍衣男子冷聲道。
“源興,你可莫要隻顧自己弟子的臉麵亂說一氣,老夫我就覺著此子大有可為。”頌善真人仰起頭,灌了一口酒葫蘆,“也罷,老夫我自去也。”話音未落,頌善真人閉上眼,微低著頭,消失在原地。
“師兄,莫要與他計較。”中間身穿灰袍戴玉冠的中年男子沉聲道,“源興,你最近越發沒有規矩,一重天第二道規矩為何?”
源興站直身子,正色低聲道:“未見之事,不可戲言。”
“去戒堂領罰。”“是。”源興右手掐訣,喚仙鶴來,乘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