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老板,熟客也不是你這麼宰的啊,可持續發展你是一點都不知道?這泡麵是不是又漲價了?我怎麼記得昨天還是兩塊五?”
店主白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
玄兕無奈地把視線從店主正在互相揉搓的腳上撤回,他聳聳鼻子,拜托,味道真的很濃鬱。
玄兕拿起貨架上的泡麵,情況不景氣啊,好久沒接到活了…
“就它吧。”
玄兕抿了抿嘴,惡狠狠地用手挫了挫那包泡麵,哢嚓哢嚓的聲音當然不隻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玄兕看都沒看,瀟灑地把頭往後一仰,躲過了店主扔過來的煙頭。
“玄兕!”
“好啦好啦,我親愛的漆黑波士頓汽水,你也需要加點冰塊了,我喜歡碎著吃,你又不是不知道,拿了我肯定買,這一點你又不是不知道。”
玄兕聳聳肩,麻利地拿起五包,那正好是可以打折的最低範圍。
…………………
“呼~”
女子把已經燃燒到頭的煙吐在地上,望著天,緩緩吐出一口青煙,青煙飄渺,很快就在不大不小的雨中消散了。
女子撐起傘,還是踏入了雨中,濺起的水花也那麼渾濁,絲毫反射不出遠處的一片霓虹高樓。
………………
“你這個家夥,都多大了?還整天就在這裏遊蕩?”店主橫起臉上的肉,一抖一抖地衝著玄兕不耐煩地說。
“哎,話可不是這麼聊的,你這三兩句就把天聊死了,能行麼,說到底,又不是誰都想去“坩碧”的。”
玄兕撓了撓頭,一臉無所謂地說。
“你這家夥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店主一臉嫌棄地看著玄兕,這個家夥個子挺高,長的也不差,怎麼一天到晚都一副流浪漢的樣子,頭發不剪胡子不剃的,這是要以八旬老人C位出道麼。
“等一下!”店主出言打斷了準備裝泡麵的玄兕。
“我來吧,你別把我的桌子弄髒了。”
玄兕笑了笑,他是個經常睡垃圾堆的人,身上,他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兩個月,還是三個月,嘛,無所謂啦。
就在玄兕無聊地看著店主還在揉搓的腳,心想這味道其實也不比自己差多少的時候,一個打著黑色傘的女人從外麵走過。
玄兕什麼都沒說,甚至一點目光都沒給到位,直到店主拍了拍桌子,哐的一聲,才把他中拉回現實。
“發什麼呆呢?拿著你的泡麵,有多遠滾多遠,我這門麵可是用來招待人的!”
“我說老板,你這小店,也不看看都有些啥,不說三五成群,隻能說略顯稀疏,也就我來光顧一下了…”
玄兕撇著嘴白了店主一眼,看到跟個垃圾人一樣的玄兕居然敢白自己一眼,自己東街波士頓的名號豈是這種垃圾人能觸碰的?
店主額頭青筋跳了跳,正想發作,卻被玄兕揮手打斷,這個家夥居然笑了,還是他最見不得的那種陰謀的壞笑。
“老板,你這裏有鹽嗎?便宜點賣我唄。”
…………………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女子急匆匆地快步走過東街,半夜的東街本來就沒人,更何況這雨勢也不小,清冽的水衝刷著這些破破爛爛東倒西歪不成氣候的房屋,如同野草一般,生長在第叁之城,坩碧城的外圍。
距離坩碧城還有五十公裏,以自己的速度,等她到了“坩碧”,黃花菜都長根了。
女人焦急地從呢子上衣口袋中翻出自己的手機,電量充足,卻沒有信號,這絕對不可能,光界的科技非常發達,信號的覆蓋即使微弱,也不會出現沒有的這種情況。
女人的手有些顫抖,她明白自己的處境,沒有信號,沒有信號,很簡單的一個現象。
那就是磁場,自己被某種磁場鎖定了。
這種鎖定絕對不是人為的,因為女人能清楚地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在逐漸黑暗下去。
時間是淩晨四點,天色不會變暗,隻會發亮。
霧氣,是霧氣,這霧都濃鬱地發黑了,絕對有問題。
在哪裏?什麼時候?
可惡,手機打不通,找不到救援,再這樣下去我會死在這裏!
即使女人心中再焦急,她也在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去坩碧城,隻要到了那裏,會有安保部門的人來處理的。
雖然她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逐漸淩亂的步子卻把她的焦急展現的一覽無餘。
…………………
“鹽?”
“你要鹽幹什麼?”
店主鄙夷地看了一眼玄兕,上下打量了一下,確認無誤,還是那個玄兕,又接著說到。
“你什麼條件心裏沒點數?往身上一挫就是一指鹽,往頭上一薅就是一片油,你這行走的王之寶庫,還需要鹽?”
“哎呀,其實我還是很愛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