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你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藍星,S市玫瑰莊園的地下室。
蘇白被綁在一張床上,鐵鏈將他的四肢牢牢捆住。
女人發絲撩在他的鎖骨,若即若離,酥癢迷離。
如雪麵容沾著幾滴血……
如紅梅飄雪。
襯的那雙涼薄鳳眼裏的病態偏執更甚。
晶瑩淚珠墜落,透亮粉唇卻是顫抖著上揚。
“你在害怕我嗎?求你別怕我……”
“咱們還跟從前一樣好麼?蘇白……求你了,我求求你……”
溫束,33歲。
這位身份尊崇的長公主,平日裏溫潤如玉的貴族瑰寶,成為了財閥大家族多年廝殺的唯一勝者。
父母為她名束,本意是束縛。
但她姓溫。
溫束,溫束。
當女性的溫柔被束縛,那麼剩下的還能有什麼……
在紙醉金迷的終日迷離、權謀之爭的勾心鬥角中。
這朵霏靡的曼珠沙華終於盛放。
風華絕代,雷厲殺伐。
蘇白別過視線,不願再看這個女人一眼。
“溫束,你變了。”
“從前的你楚楚可憐,可這些年你一直造孽,我不明白為什麼。”
“你讓我感到害怕。”
聽到這話,溫束那張卑微脆弱的臉神情一頓。
她很快詭異的笑了。
那張染血的臉滿是祈求。
“不……蘇白,你不該怕我的?我變成這樣不都是你希望的麼……看著我,你別這樣……”
“求你……愛我吧……我求你愛我,好不好……”
“可笑。”蘇白淡然看向不遠處的殘燭。
“溫束,你應該恨我,為我傾注了一切,結果我怕你。”
“我若是你,直接將易變活人變成聽話死人。”
“如此……你就不用痛苦了,不是麼?”
溫束看著這樣的蘇白幾乎崩潰。
為什麼……
永遠都是這樣。
表麵看起來是她鎖了他。
但是被囚的,永遠都是她……
“蘇白……你不要逼我,我求求你,別逼我好嗎?”溫束逐漸崩潰了,她那張絕美的臉上滿是淚水。
琥珀般的雙眸裏充斥著極端的紅血絲。
這個女人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
瀕臨崩潰。
蘇白眼底閃過一抹期待,很快被他斂藏。
強迫著自己不去看那個女人……
他所深愛的藝術品。
隻差最後一步了。
最後一步!
“別裝了,你對旁人可從不優柔寡斷。”
“動手吧!”
隨著這一聲嗬斥,耳邊傳來一聲尖叫!
“啊——”
手臂傳來刺痛,是毒液被針管推入了血脈中。
劇毒麼,很好……
溫束一邊哭,一邊病態的抱著蘇白。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她一邊無措的搖頭,一邊祈求的看著蘇白。
若不是她做出來的事情,你甚至會覺得她現在可憐的……
像無家可歸的幼獸。
搖尾乞憐。
“不要離開我,蘇白……我隻有你了,我隻有你。”
“我真的不想這樣,你知道的,我愛你深入骨髓。”
“這些年,我不過是想活下來而已。”
“可是我逐漸控製不住自己了,你該為此負責啊……”
“不……不……蘇白你是要死了嗎?不可以!”
“你要永遠跟我在一起!永遠!!!”
“等你閉眼了,我就跟你舉辦婚禮……你是我溫束此生唯一的愛人,我的神明,我的地獄。”
“我永遠守著你,愛著你。”
“直到死!我也要跟你葬在一起!!!”
她說著說著,無措如孩童的臉上再次綻出殘暴戾笑。
在那一刻,她真美啊。
蘇白看癡了。
他伸手捧著這個女人的下巴。
深不可測的眼眸中透出野性與瘋狂。
“終於大功告成了……”
“親愛的,你終究是成了我此生最完美的藝術品。”
聞言,溫束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