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是一個繁華的都市。
禹城城北的一個老舊小區裏,女孩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緊緊抱著懷裏的抱枕。
“師傅,我準備辭職了。”
“什麼原因?”電話那頭的男人開口詢問。
“工資太低。”
在這個高消費低收入的城市裏,大部分人的工資隻能簡單地養活自己,而她就是那大部分人。
“所以?”男人疑惑地聲音傳來。
似乎看到了希望,女孩立刻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我想去木禾初甜,不知道師傅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我也沒有辦法。”僅僅一秒,電話那頭的男人直接開口拒絕了女孩的請求。
女孩名為湯喻安,是一個甜品師,和她通電話的,正是她的師傅林易白。
湯喻安有些不解,加重了語氣反問道:“為何?”
“你不適合。”
男人隻是簡單地說了這幾個字。
木禾初甜坐落在禹城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作為禹城最豪華的甜品店,服務的人群大多都是豪門貴族。
裏麵都是提前預約,一對一服務,一頓下午茶的消費金額都能抵得上一般人一年的工資。
所以木禾初甜對於甜品師的技術水平要求特別高,從各地招納的甜品師都是數一數二的,年薪最高可達七八位數,就算在裏麵打雜,也比在外麵的小甜品店工作掙得多得多。
聽著相同的理由,湯喻安沉默了幾秒鍾,不知道如何回應。
緊接著電話那頭又傳來男人的聲音:“為何非要去?”
“肯定是掙錢啊。”
“你如果缺錢的話,可以和我說。”
湯喻安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那好,那你先借我一百萬。”
“好。”
湯喻安以為林易白在逗她,以她對林易白的了解,他哪裏會有那麼多錢。
“好了,師傅,你就別逗我了,你要是有這麼多錢的話,還是留著給自己養老吧。”
“天色也不早了,師傅你早點休息吧。”
“師傅再見。”
湯喻安在連著說完這三句話之後,果斷地掛了電話。
她忍不住捏起拳頭捶了捶抱枕。
唉,看來得自己想辦法了!
她已經給木禾初甜投遞了自己的簡曆,不出意外的話……
那就是出意外!
第二天,第三天以及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湯喻安都沒有收到木禾初甜的麵試邀請。
迫於生計,她不得不繼續在出租屋附近的那個小甜品店工作。
正值三月。
下午六點左右,下班回家的湯喻安拎著一袋新鮮蔬菜,艱難地爬上五樓。
她發誓,等她掙到錢了,一定要租一間帶電梯的房子,恰好這個房子下個月也要到期了。
剛爬到四樓轉角處,就發現自家門口蹲著一個小男孩,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
隻見小男孩一動不動的抱著膝蓋蹲在那裏,背上還背著一個小書包。
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會一個人在這兒?
她調整了呼吸,走上前去,半蹲下來看著小男孩:“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湯喻安住的老式小區,沒有電梯,五樓就是最高層,上麵還有一個露天的陽台,不過平時都是鎖著的,上不去,今天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