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素心不在焉，突然沒來由問道：“你當真忍得住？”
今夜沐月白雖然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但明顯能感覺到她和平日裏有細微的差別。
比如說話時不再胡扯。
“有什麼忍不忍得住的，該發生的始終會發生，隻不過現在時間還早，等到快結束的時候我會去看看。”
“所以你知道會發生什麼？”
“其實你也能猜到不是嗎？她們從來特立獨行，師父是這樣，她也是這樣，決定要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韓素若有所思。
此時沈南風插話道：“阿素也是這樣！”
“閉嘴！”韓素瞪了沈南風一眼，繼續看向沐月白問道：
“既然當時你邀我共同探尋那太行山之秘，我也答應了你，那麼今日，可否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沐月白有些驚愕的看向韓素，反問道：“看來你也猜到了，今晚的事情和那件往事有關。”
“所以你到底知道多少？”
青衣少女搖搖頭，“不比你多，我曾試探過師父無數次，準確來說，她老人家知道的沒有皇後娘娘多，所以今夜必定要有個結果。”
“如此，師父豈不是孤立無援？”韓素眯起雙眼，順勢拿到了自己的劍。
沐月白突然笑道：“小素素，你盯著我，我也在盯著你，今夜，咱們誰也別想擺脫誰。”
“那我們一同去？”韓素突然提議。
沐月白想了想，“好啊，隻要你放心我，怎樣都可以，畢竟你現在有傷在身，我可不敢保證我就一定不會撕毀咱們的盟約。”
“這個不用你擔心。”
兩人一拍即合，根本沒有顧及沈南風。
可正當沈南風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沐月白卻是突然打斷道：
“小南方，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的，倒是你現在應該去做一件事。”
“什麼事情？”
“你能進錦衣衛天牢嗎？”
“若是向太子請旨，想必不難。”
沐月白繼續說道：“還記得我說過要讓你去找一個人嗎？”
“就是讓我學內功的事兒？”
言至於此，隻見沐月白吹了個口哨，門外突然走進一個下人。
這個下人沈南風看著有幾分眼熟，似乎是二哥之前送來給府中打雜的婢女。
隻見她抱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將盒子放在桌上後，婢女直接離開。
沈南風還沒反應過來，“幾個意思？這不是我府上的婢女嗎？”
沐月白輕聲一笑，“這就是龍淵宮情報網厲害之處，也許就是你身邊最不起眼的小人物，就別有身份。”
沈南風隻覺後背一陣發涼，“你……你們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好了，說正事兒，這盒子你不要打開，帶去天牢地下第九層。”
“地下九層？”沈南風神情立馬凝重起來。
錦衣衛天牢所謂的地下第九層確實存在，不過並不是字麵意義上的往下有九層。
其實地下隻有一層，用來看押最危險的犯人。
這天牢設計最初，意為以地為界，上九重為九天，下九重為九幽。
也就是說，錦衣衛天牢地下九層，便是最接近地獄的地方。
活在那裏，比死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