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葉皇後就在京城,宣王也顧慮韓素的身份。

所以到這個時候,他還是認為事情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沈南風拿起驚堂木一拍,震得自己手疼。

“快說!你看宣王殿下做什麼?他是你爹啊?”

劉三喜此人也不傻,自然不會承認。

於是轉頭咬死說道:“是這個秦氏在誣陷草民!是她偽造的文書和賬目!”

“這上麵有你的親筆簽名,還有漕運司的官印,若是本官挨個去比對,你依舊無法抵賴,所以你最好現在說實話,否則本官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沈南風便示意手下人準備動刑。

也許是嬌生慣養的日子過久了,也是這人本就是個軟骨頭。

一看到刑具,他立馬臉色蒼白。

很是慌亂的看向獨孤禮,“宣王殿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您救救我!”

此時證據確鑿,獨孤禮轉頭看向韓素,“文君妹子,這個人讓我帶回鎮撫司衙門,待我查清,定不姑息!”

韓素冷冷說道:“在這兒查也是一樣的,殿下又何必大費周章呢?”

此時韓素的態度完全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沈南風開口說道:“殿下,真相就在眼前,罪證確鑿,還有查的必要嗎?”

宣王臉色陰沉,他知道劉三喜保不住了。

隻恨這劉三喜好色成性,這搶回家中的女子也不知道防著點兒。

不過他也並不是那麼在乎劉三喜的性命,武林高手難培養,但找一隻能掙錢且聽話的狗並不難。

他隻是擔心這劉三喜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獨孤禮突然態度一轉,盯著劉三喜怒道:“哼!既然罪證確鑿,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按照大楚律,侵占田產,隱瞞私田逃稅,還敢欺男霸女,你這種人不配活著!”

話音剛落,宣王朝著身邊不遠處那位道長使了一個顏色。

隻見這位道長心領神會,走到劉三喜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劉三喜竟是當即兩眼充血,暴斃而亡。

韓素也很是詫異,飛身去一掌朝著道人襲去。

二人交鋒的一瞬間,韓素竟是落了下風,各自後退數步。

阿東立馬檢查起劉三喜的情況,漸漸皺起了眉頭。

“他不像是被人殺死,更像是發病而亡……”

宣王會心一笑,“天道好輪回啊,劉三喜作惡多端,看來是老天爺要收他。”

韓素並不相信這種說辭,上前親自檢查,但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頓時臉色陰沉起來。

好好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來人!傳仵作驗傷!”

韓素怒意難消,執意讓仵作驗傷。

可仵作驗傷之後也是說道:“回諸位大人,此人應是常年大魚大肉,導致肝陽上亢,突然發病而死。”

沈南風想了想,這肝陽上亢應該是高血壓。

麵對這個結果,盡管沈南風和韓素都不相信,卻沒有證據說明這就是那個老道士幹的。

宣王此刻反倒是倒打一耙,“文君妹子這是什麼意思?靈虛道長乃是我錦衣衛的教頭,你突然襲擊朝廷命官,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