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異動,驚得書院裏眾學子們,聚集在書院文畝廣場裏,望著文廟,滿臉驚駭。
“滄波書院學子李平安,詩成鎮國,賞才氣千丈。”
浩瀚才氣,形成才氣流,自文廟中升起,飛入東南角小樓,沒入李平安身體。
李靖滿臉驚色,接著便是狂喜。五位教席,臉上更是欣喜若狂。
戰詩,竟然是戰詩,還是罕見的群戰戰詩。
那血霧,正是群戰戰詩特有,被血霧籠罩之人,心中懼念消失,極度嗜血,不但如此,此戰詩籠罩下,已方士兵所受傷害會被消減五成,非一刀致命,仍可再戰,真正做到舍生忘死。
李平安顧不上這些,他把所有精神,都集中在上丹田的文宮。
隻見文宮前石碑林裏,一塊石碑上,浮現紅光,閃動間,一個字一個字的出現在石碑上,待刻印完成,紅光逸去,一首紅色描繪的詩句,出現在碑石之上,正是《過零丁洋》。
文宮原本有些虛幻的牆壁,逐漸變得更為凝實,文宮原本緊閉的大門,已打開約一寸。
文宮前的洗髓池,又憑空生出一汪水,加上前麵所有,現在已成小窪,雖仍舊不能洗髓,但已增長不少。
那塊光幕上,原來顯示的信息,已經變化,從人境二階一級,變為人境三階一級,一首詩,直接跨階提升。
人境三階,正好與練氣三階匹配。
“好,好,好,太好了,終於我荒原人族,又有了一首戰詩,還是鎮國戰詩,我人族興盛有望啊,哈哈……”
李靖笑若癲狂,仰天大笑。可笑著笑著,變成哇哇大哭。
不但李靖如此,現場的其它幾位教席,同樣如此。
“走,去書院文廟,將平安原作,供於文廟,以供後人瞻仰。”
待得墨跡幹涸,李靖輕手收起,再度拉起李平安手腕,往位於學院中間的文廟趕去。
文廟廣場前,眾多學子仍未見散去,正三五一群,竊竊私語。
“文鍾九響,詩出鎮國,何時我們滄波書院,出了這麼一位牛人,而且,這個李平安,我怎麼感覺名字如此熟悉。”
“你們忘了,四天前,同樣的天地交感,同樣的文出鎮國,天地交感下,賞三百丈才氣的事,那個人,正是李平安。”
“原來是三百丈,現在千丈,短短五天時間,牛人啊。”
“何止牛人,看來我荒原人界也要出一尊聖人,比肩那古之大陸靖國的那尊。李平安有此資質,就算成不了聖人,一尊亞聖應該沒跑了。”
“聖人?亞聖?你在想屁吃,怎麼可能達得到,任他李平安再強,也沒有可能。你們忘了,自五百年前,上一界亞聖曾子證道亞聖起,已五百年未有亞聖出世了?有人說,是因為那道禁製,不想人間再出聖人。”
“那道禁製,到底何人所下,端的是如此歹毒,這是要讓我人間升天無望啊。”
“噤聲,祭酒來了。不對呀,被祭酒拉著的那人,也是我們書院的學子嗎,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