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帶他來了嗎?明天下午你和蘭堂必須趕到。”
電話那頭是一個看起來和太宰年紀相仿的女孩,而她的身邊是戴著耳暖圍在火爐旁的男人。聽到自己的名字抬了抬頭,明明是在俄羅斯,但他的樣貌更像典型的法國美人,微微散落的長發,在微醺的火光下鍍上了一層金光,美的很客觀。
“蘭堂君,要去幫中也哦。”女孩看了看身邊的男人,男人愣了一瞬,揉了一下自己的黑色長發,溫柔地點點頭。
橫濱地界,槍戰和屍體在港口散落,人們已經有些不習慣了,在森先生駐軍後,其實很少發生大範圍的槍戰了,連帶著市民對森上校的風評也從陌生到讚美,而現在,橫濱意外地好像回到了十年前,混亂的秩序,迷離的經濟,無人在意的屍體。甚至流言四起,說是在十年前的爆炸造出了人造神明,說是比普通的異能者強百倍,甚至比超越者還要厲害。但沒人見過,也不知道誰傳出來的,說是森上校發現的,決定卸下職位,讓橫濱本土造出來的神明來接管這片土地,絕對的武力和對於本土的支持,很快就有一大群人開始相信這個莫須有的神明,但也有人提出質疑,‘人怎麼可能造出神明’但很快,這個論證就被證實了,
港口聚集了一群黑衣人,突然就襲擊了港口,他們明顯是一群有豐富經驗的士兵,這些人在毫無目的地掃射著,又好像很準確的瞄準普通人。沒有人阻止,港口本來的駐軍不知道怎麼回事被移走了,一切都是兵荒馬亂的,每個人都在喊叫著奔跑,但在黑衣人準備往市區去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少年攔住了他們,少年藍色的瞳孔裏映射出的是遍地的屍體和麵前的眾多槍口,他看著這些亂象,隻是把帽子壓低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
“晚了一步,但從現在開始,8分鍾你們的腳將不會站在這片土地上。”
少年掀開黑色的大衣,開始脫下手套,嘴裏吟誦著不知名的話
“容許陰鬱之汙濁,”
“勿複吾之覺醒。”
隨著他的話紅黑色的痕跡開始纏滿他的身體,他手裏形成一個巨大的黑紅色的斥力球,隨手一丟,麵前的人少去了一半,地麵出現了一個深坑,這樣一個完全無法對抗的少年站在他們麵前,身上都在溢出鮮血,他手裏的重力還在集聚,而黑衣人們還在往他麵前衝著,不要命似的打法。而站在最後看著這些士兵奔赴深淵的首領安德烈·紀德則是看著這一幕,灰色的瞳孔裏燃燒著蒸騰的黑色火焰,被悲哀纏繞著,“我早就對同伴發誓過要作為一個軍人在戰爭中死去,無論如何不可能選擇除此之外的道路了。”
橘發少年的進攻還沒有停止,士兵幾乎消失殆盡了,紅色與黑色的衝擊在紀德麵前閃爍,一下又一下,讓他仿佛回到了那個為了祖國英勇作戰的時候,那個輝煌的,無懼死亡的鮮活的時候。
在安德烈·紀德剛剛帶著部下們漂泊到日本橫濱的時候,就出現了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來找過他,紀德聽過有關他的消息,傳說是橫濱近年來崛起的新秀,也是最有希望去繼承森鷗外上校職位的特殊異能者——太宰治,這不是他刻意打聽到的,這是橫濱有點能力基本都知道的,一個善弄人心,無效化異能者,在特定情況下,他甚至比超越者更有用,或許說,他本身就是一個特殊的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