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VS蝴蝶第一章
唐小喬在鴛鴦蝴蝶的第99次相親
如果把愛情比喻成動物,而且不提男人的禽獸和女人的放浪,也隻有鴛鴦和蝴蝶能算是恰如其分。故事的女主人公叫唐小喬,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有一份出色的工作和不錯家庭環境。算不上在蜜罐裏麵成長的唐小喬有著發自內心的疼愛她的父母,從未被溺愛的她有著如今社會很多女性不具備的寬容和大度,她很聰明,從小到大就是老師和父母的驕傲,她似乎很容易成為別人的朋友,而她的朋友們也往往願意以她為榮。
就是這麼一個女孩,在大學談戀愛時卻嚐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痛苦,男孩很優秀,同樣出色的閃閃發光,他們的感情沒有被什麼反對,似乎最優秀的人走在一起會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後來,男孩跟著一個家裏條件更好,和唐小喬一班的女孩跑了,臨走扔下一句話:“和你在一起少奮鬥10年,和她在一起少奮鬥25年……”
這個男孩還說什麼她沒聽到,拿到畢業證後她就沒再見過這個男孩,不知情的父母送了一套房子給她,作為他們以後可能的結婚禮物。
在找到工作前,唐小喬什麼也沒對父母說,一個人把這套房子裝修成了他們原本期望的樣子,裝修很簡單,完全是當時大學生的思維模式,家具也是最簡單的。等一切收拾停當,她大哭了一場,在他們的新家裏,然後請父母吃了頓飯,告訴他們已經和那個男孩分手了,自己已經找好了工作,明天就開始上班,不用擔心她,諸如此類。
父母尊重了小喬的決定,唐小喬也開始發瘋的一樣工作,一晃就過去了三年,家裏對於小喬感情的問題一直都很小心翼翼,但眼看著女兒一天天長大,也不免有些心急。
再體貼的父母也會把相親安排給受了傷害的女兒,唐小喬也悻然接受了,不過總是沒有遇見合適的,但也不能說是全部,曾有個人不錯,可惜他要出國,對方的父母臨時變卦,想要舉家遷移,小喬一下成了累贅,不得不分手,不過那個人最讓小喬滿意的還是他們的相親地點——鴛鴦蝴蝶。
老板是個和小喬差不多大的女孩,小喬戲稱她老板娘,和小喬一樣,她沒有男朋友。女孩叫宋維娜,父親是東北人,母親是上海人,她有個哥哥,叫宋建國,是做生意的。兄妹兩外表繼承了他們的母親,性格卻都繼承了父親,南方人的秀和北方人的豪爽被美妙的融合在了一起,就像宋維娜開的這家店一樣,北方人喜歡的鴛鴦,南方人喜歡的蝴蝶,統統被融合在了一起。所以,小喬很喜歡這裏。
之後的相親,如果對方不強求,小喬都會把地點安排在這裏,宋維娜總說比韓劇有意思多了,而且又能招攬生意,每次到得最早,總是安排最好的桌子給他們。
鴛鴦蝴蝶開在市中心一個四層樓,這房子是宋維娜父母早年買下的土地,那時這裏還不是市中心,隨意生意非常好,樓的中間是寬寬樓梯,像是歐式那種,每一層兩邊都有門,一邊是中餐,一邊是西餐,一切都被巧妙的分開了,四樓是餐廳,通過升降機把做好的食物降下來,最好的座位在三樓,這裏並沒有被一分為二,東方的茶、西方的咖啡都可以在這個雅座喝到,大大的落地窗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往外麵,說是四層樓,實際上小喬覺得比6層樓都矮不了多少。
今天要見的是宋維娜介紹的,聽說也是個什麼老板,宋維娜和小喬的父母很熟,還認了喬媽做幹媽,所以喬媽對她介紹的人很放心。
約會定在晚上7:30,為了不薄維娜的麵子,小喬下午特別向單位請了假,收拾了一下,才到了鴛鴦蝴蝶,維娜早早就來了,又或者這個下午沒出去閑逛乖乖的看店,一見小喬就說:“剛來了電話還問呢!我說你馬上就到,他還有5分鍾就到了,這個人是我和我哥的發小,叫周朗,是開服裝廠的,成不成不要緊,就當認識認識!茶點已經準備好了,你們等會看要吃點什麼,最近買的龍蝦不錯,你們等會商量一下。”
小喬對維娜說:“害你費心了。”
維娜笑著說:“死丫頭!跟我還客氣!”
電梯門開了,一個高個的男人走了出來,東張西望的找尋著,維娜一看招呼了一聲,男人笑著走了過來:“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出來的稍微晚了點。”
“周朗!機靈點!這就是我給你介紹的女孩,我的好姐妹唐小喬。”
“你好!”小喬起身迎接。
這次相親,小喬說不上對這個的映像究竟如何,說白了也就是又認識了另一個又高又帥的男人而已,維娜很早以前就適時的躲開了,她隻好和周朗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很難想象你這樣美麗的女孩居然沒有男朋友。”
“也不奇怪啊,你長得也很帥,不是照樣沒有女朋友?”
兩人相視的笑了笑,品著飯後的咖啡,相親第一次見麵一般也就這樣,不會有太多的話題,大家也就是看看上方的第一映像,合適了就見第二次,不合適了算了。
“我……”周朗忽然開口:“我覺得你很適合結婚,不!應該說您有沒有考慮過什麼時候結婚。”說完臉上一紅,小喬愣了愣,不由得被這個容易緊張的男人逗笑了:“考慮過啊,不過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人。”
“那你對結婚對象有什麼要求?”周朗發問道:“家庭?環境?性格?”
“隻是希望能在一起就好。”
“就這麼簡單?”
“是啊!很傻是嗎?”小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不是!是我問的太傻了。”周朗喝了口咖啡:“那你沒遇到合適的人嗎?”
小喬看了看周朗,又看了看杯子裏麵的咖啡泡沫:“每一個都很合適,每一個都不合適,所以我沒有決定下來,時間一長,自然就算了。”
“看來你不是個主動的人啊。”周朗笑著說:“我也一樣,所以也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這次相親也是維娜非要不可,沒法子才來了。不過見到了你,我是覺得一點也不失望。”
“是嗎?”小喬笑著回答著:“那就好!”
“不如我們改天再見一麵吧!”周朗試探的問。
小喬想了想,說:“好。”
第二章決定訂婚的唐小喬
隻是第二次見麵,就決定訂婚,唐小喬隻是平淡的把結果告訴所有她認識的人,大多數人都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除了一個人之外。
維娜第一時間就毫不客氣的問了句:“為什麼?怎麼會?你瘋了嗎?”
外向的維娜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眼睛絲毫不像其他人一樣回避唐小喬,她直勾勾的望著小喬,堅定絲毫都沒有猶豫。小喬知道如果她的答案有足夠的說服力,維娜就會全力的支持她,所以她準備說了:“我知道這樣有點倉促。”|
維娜無奈的笑了笑,說:“你也知道倉促,我隻是讓你相親,沒讓你在一個月訂婚,我又不是的了什麼不治之症,你犯得上這麼趕時間嗎?”
小喬忍不住笑了笑:“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維娜?”
維娜搖了搖頭,顯得不太耐煩:“我不信,你知道我的過去,女人相信一見鍾情是在花一樣白癡的時候。”
“是啊,我也不相信。”小喬淡淡的說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然後又繼續的說:“你知道我過去的那段感情,那個人並沒有離開這個城市,真可笑!明明已經有了很多的錢了,為了愛情選擇錢,卻不願意離自己視為阻礙的人遠一點,這就是男人嗎?”
“女人不也一樣,你這個女人不是也沒有離開這個城市嗎?不要告訴我和那個人沒一點關係。”
“每當我想離開這個城市,我都會覺得自己像是背叛了自己,愛情雖然沒了,我被人背叛了,愛似乎還在這座城市裏,每次我望著窗外,就覺得我不應該離開,應該離開的更應該是他……在這座滿是愛的城市中,我的愛也被銘刻期間,彌散在空氣中,我能感覺到、能看到、甚至能聞到。也許因為我是個女人,所以我總是能感覺到,女人雖然沒有男人凶狠,實際上女人總是比男人堅強,男人總是覺得夠狠了就是堅強,隻有女人才知道,堅強並不是誰比誰厲害,那個人曾經試圖聯係過我,他總是神神秘秘,在過年過節的時候給我發短信,卻又總是不說是誰。剛開始我想他希望我們舊情複燃,但他沒有,後來我點破了他,我就換了號碼,後來想想,我這麼做到底是希望自己像男人一樣夠狠,還是像女人一樣堅強呢?我不知道。我隻是知道,這麼做一點意義都沒有,我沒有覺開心,我沒有覺得我已經把該忘的都忘記了。我一直在找尋一張替換的臉孔,希望一個人走進我的生活,我認為我不再停留在相互的感情中,就可以了,有一天忽然想起也覺得不會再傷心,但是我錯了,每一天開始都會回到了過去的那一天,那種感覺雖然不讓我覺得心裏仍然刺痛,但是我還是感覺到揮之不去無助,我開始明白,也許有些回憶並不是能夠依靠忘記而忘記的,而是要用新的、真正美好的回憶去取代……所以周朗,我想和他結婚。”
維娜安靜了很久,她轉頭看著窗外,忽然說:“你覺得他會讓你快樂嗎?”
“……不知道,我沒發從那個人身上找尋新的回憶了,也許成為朋友的人還可以,但是我們不行。同周朗結婚並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因為一時興起,我看得出來他也曾經受過傷害,他也還在回憶,他也希望用新的美好回憶替代那些不想回憶的東西,也許這種婚姻更好,我們兩個人都因為傷害不能再受傷害了,這樣起碼對於婚姻是快樂。”
維娜點了點頭,然後望著小喬說:“我明白了,我支持你們。”
那個下午,小喬從維娜眼睛中看到了兩樣東西——支持和一絲憂鬱,那一天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定,唐小喬不知道未來會怎麼,她覺得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希望未來就像是今天喝的茶一樣甜美,這壺茶,叫愛爾蘭的春天。
第三章
唐小喬準備結婚?
唐小喬從沒有想到她的父母有多麼希望她能盡快結婚,顯然周朗的父母似乎也是同樣的。
求婚之後一個月,父母就互相見麵了,而這時唐小喬和周朗才見過三次麵,每次都是吃飯。但每次的感覺似乎都很好,唐小喬覺得自己已經過了那個會憧憬的年紀,一次約會就好像是十次一樣滿足,這些年的缺憾似乎被完全彌補了。
雙方父母見麵安排在了一個豪華的酒店裏,唐小喬家的親戚和周朗的親戚足足坐滿了一個25人的餐桌。晚飯吃的異常熱鬧,唐小喬覺得自己被對方的親戚從上到下研究了個遍,周朗似乎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他們沒有太多交流——應該說也沒有法子交流,隻能無奈的相視一笑。
雙方父母都為對方的子女打出了不錯的分數,求婚正式成了訂婚,而雙方的親屬都希望能夠盡快成為一家人,周朗的房子是現成的,家具裝修一應具全,隨時可以結婚,周朗的父母甚至委婉的希望唐小喬和周朗下個月就能去領證,此舉立刻引來了所有人的連聲附和,唐小喬不禁感慨,到底是自己為了愛情衝昏了頭腦,還是自己的家人都在逢場作戲?明明過去這種不到一年半載,甚至連三個月都不到就已經進入了談婚論嫁的事情是那麼與中國的思想水土不服,如果用個時髦的詞彙這叫做“閃婚”,唐小喬驚詫到底是自己跟不上時代,還是所有親戚們在不經意之間跟上了時代?周朗看著她一臉彷徨,對她使了個顏色,讓她把目光落在桌邊,唐小喬望了過去,3瓶XO、4瓶竹葉青、還有6瓶幹紅,唐小喬驚訝的望了望周朗,周朗做了個鬼臉,然後對她微笑點頭,唐小喬已經會意,明天所有人都不會記得這些,瘋狂隻限於今晚。
維娜那天本來也要來,她也可以說是唐小喬的親戚,原本她答應作為幹女兒的身份出席,但後來卻沒有,推說店裏有事,小喬也沒有苛求,眼前的場麵足夠讓她應付的。
就這樣一切就在混亂中結束了,25個人裏有7個吐了、9個在胡言亂語、10感覺頭暈、18個人第二天沒能去上班,周朗和唐小喬卻奇跡般的保持清醒,第二天一切似乎都恢複了正常,可到了第三天,唐家的嶽母和周家的婆婆卻忍不住叫上唐小喬逛遍了市裏所有和結婚有關係的店鋪。
也許是酒精增加了這兩個原本應該水火不容的家族角色,她們親密的程度,讓唐小喬咋舌。不過等到這兩個在家中掌權的女人開始看一些瑣碎的物品時,他們的親密立刻就消失了,雖然算不上互相攻擊,但是兩個人都極盡漢語之能事,說了很多話裏有刺的話。
這一切,都讓小喬覺得頭痛,好像第三天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酒沒醒,她不能得罪媽媽,更不能一位體諒未來可能的婆婆……為什麼要用“可能的”來形容婆婆呢?小喬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潛意識會加了這麼一個詞在即將要出現在自己生活中的那個人的稱呼前麵?自己沒想好?自己根本沒有想過要結婚?又或者自己根本是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第二周上班時,小喬都覺得自己魂不守舍,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未來婆婆和未來嶽母又約她出去,說是酒店應該提前看看。小喬找了個理由想推脫,忽聽未來婆婆說了句:“我記得好像今天周朗要約小喬出去,幹脆就我們兩個去吧?他們平實工作忙,也沒時間見麵。”未來嶽母立刻表示同意,小喬聽聞給周朗打了個電話,周朗一麵說周媽真多事,一麵抱歉今天可能要忙到晚上7~8點了,明天還要上班。小喬也因此得到了難得一個周末,於是和周朗約好了晚上見麵的事情,收拾了一下去了遊泳館。
唐小喬喜歡遊泳,她遊得很好,她經常去的遊泳館可以不帶泳帽,價格差不多是外麵的遊泳館的兩倍,所以人也特別少,唐小喬用遊泳館提供的專用洗發水和浴液洗了洗,就來到了池邊,一頭紮進水中的感覺很好,小喬如同一條輕快的魚,很快就在泳池裏遊了個來回。不知遊了多久,小喬覺得有些累了,她的身體很輕,於是仰泳漂在水麵上,望著天花板發呆,守在無意識的遊動,腳尖也在毫無理由的打著水。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像做夢,周朗這個男人似乎隱藏了很多,又好像什麼也沒有,未來的婆婆不會是個省油的燈,絕對是個500W的燈泡,細微之處逃不過她的眼睛,心裏一定要你想明鏡一樣的服從她的大小規定……小喬忽然想起了維娜,還就不見了,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幾次打電話也沒人接,也不回電話……想到這些小喬忽然有了一種惆悵,她歎了口氣,慢慢張開了雙臂,讓自己漂浮起來,她雖然不再是個少女,但她的身材在水中是那麼的美妙,純潔和成熟似乎集中在了她一個人身上,而她又融入了水中,顯得無比自由。她一頭的黑發就那麼散著,融化在水中,如同在風中飄散開來,長長的、黑黑的,柔軟的,自從大學以後她就沒有剪短過頭發,隻是打薄和保留原先的長度,所以她的頭發很長,發質又很好,現在那些頭發如同一些思緒,小喬覺得自己又想起了過去,想起了那個人,可此時她發現自己連那個人的樣貌都忘記了,如同泡在水中的光影,模糊成了一片。“他……究竟長什麼樣子來著?”小喬在水聲中問著自己,像一根在海上漂浮的樹枝,無依無靠,忽然她覺得自己快成了一具泳池中的浮屍,泳池裏的人都會遠遠地避開她遊開,小喬看了看表,不知不覺已經6點10分了,她意識到自己該上岸了。岸邊的救生員上前和她打招呼:“你遊得真好,如果不是你總是歎氣,我還以為我們這裏出了仙女。”小喬對眼前的救生員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