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銀白色頭發的老人走到天師身邊,將一隻手搭在天師的肩膀上。“師兄,你說我們這樣坑小張會不會太……”
天師長歎了一口氣,“沒辦法,畢竟有些事情我們不能出麵解決的還是需要一些外人解決,但鑒於那地方的邪性,還有現在異人界的關係,我們不得不怎麼去做。況且,這又不是第一次了,還在意這些幹啥?”
……
現在是深夜23點30分,張南正在床上細細品讀著老子的道德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真不知道老子當年是怎麼想的,一句話就包含了一個宇宙。”
這時突然有人大喊道,“我草!你幹嘛啊!機器人鉤子就不能準一點嗎?”
“老黃你AD玩得也不行啊,不行下次別玩c位了!”
這聲喊得,張南頓時就提不起讀書的興趣,隨後拿著手機和煙走到門外的長廊,愜意的點起一根煙,放鬆地吸了一口,隨後從口中吐出白霧。每吐出一口煙,心中的沉悶都會放鬆一些。
這時張南的手機震動,拿出一看是龍虎山的牛鼻子打來的。張南歎了口氣拿著手機來到天台。
“喂?師父大晚上的您打來有什麼事嗎?”
“怎麼!幾年不見了,師父打電話給你,你就這個態度?”
這句話把張南手中的煙丟在地上一腳踩滅後說:“師父不是都深夜12點了,您這兒大晚上的給我來電話,我明兒就可以告您擾民了。”
天師聽了這番話頓時一臉不悅道:“你……你這個混賬!”這話驚到了一旁的田老。
張南掏了掏耳朵,“行了師父,您老大晚上打給我不會就為了和我敘舊吧。說吧啥事兒,還要您親自打電話給我,還是說您要從天師這個位置上退下來了?”張南賤兮兮地說著,電話的另一頭的天師被氣得火冒三丈。
“逆徒!你是要氣死我嗎!”天師大怒道。
“算了師兄,都是自己的徒兒,不至於動怒。”田文晉說道。
張南聽到田老的聲音大喜道:“是田師叔嗎?田師叔近來還好嗎?”
“挺好的,哎!師兄別啊!”電話那頭傳來了瓷器被摔碎的聲音。
“臭小子!你自個兒師父不關心,還關心別人?你是要讓我用雷法把你送到祖師爺那邊去嗎?!”一旁的田文晉拉著天師,“師兄算了,說正事要緊啊。”
張陵歎了口氣,“算了,打電話來是想通知你再過幾天就是龍虎天師府的羅天大醮,龍虎的所有弟子都要參加,我們邀請了在國內的所有異人前來參加這個大會。雖然你是外門,但你終究還是我們幾個的內門弟子。不過現在有些事情,在電話裏麵咱們說不清,還是你來的時候細說。”
張南歎了口氣,“行,師父我明天就請假回趟龍虎,去看您老人家。”
“算你識相。”
說罷,張南掛斷了電話,隨後往旁邊瞟了一眼點起一根煙,“我說,大晚上的你不去投胎為什麼來找我?你不會是腦子哪根筋搭錯了,是想早點投胎啊,還是要灰飛煙滅啊。”正說著,張南深吸一口,口中的香煙已被燃去了三分之一,之後便將香煙丟到地上踩滅。
而天台的門後顯現出一個人形的陰影,當皎潔的月光照到陰影上那人臉上便顯現出一張七孔流血的臉。他麵部十分猙獰,沉重的鎖鏈附在他的手腳上,身體被漆黑的怨氣所包裹著,看著像古代上刑場的犯人。“喂!問你話呢。”那人並未理會,而是拖著沉重的鎖鏈走來,而天上的月亮仿佛也感到了不安躲在了厚實的雲層後方,最後的光亮也消失了。留給張南的是一片漆黑的夜,而那人也遁入黑色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