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下無人,瀝青的小路旁,路燈還時不時閃爍。

“這破小區,收了那麼多管理費,路燈怎麼老壞。”路上的少女抱怨著。

她叫紀玉弦,剛畢業不久就當了社畜,實打實的新一代廢物,唯一的好處就是長得好看。由於貧窮,不得已在離公司幾公裏遠的地方租了這個破舊小區,唯一的好處就是連小偷都嫌棄,根本不用擔心偷竊問題。

“小紀啊,那麼晚下班啊?”路過的大媽打招呼問道。

“是啊,最近加班加的勤。”紀玉弦無奈的說道,加班絕對是她這輩子最痛恨的事!如果不是領導的扣工資警告,她差點就要罷工了。

“那最近可要小心了,最近附近吧……不太平。”大媽提醒道。

“沒事,小偷到我家都得為我痛哭。”紀玉弦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我不是指小偷”大媽見她一臉不以為然,小心翼翼的說:“最近吧……有人看到小區裏有那個東西經過,都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且之前小區裏不是還有人跳樓了嗎?這萬一……”

“現在科學都證實了,那些鬼啊什麼的都是假的!我不信這些,再說了,冤有頭債有主,也不可能找上我啊。”紀玉弦回答道。

大媽見她一臉不信,歎了口氣,就和她道別。

紀玉弦禮貌回複了之後,便打算回家了。

兩人分別以後,她便繼續往前走。也許是剛剛大媽說的流言,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偶爾路過,也是行色匆匆。

當她走到樓下時,旁邊的草垛有一抹白光閃過。

“什麼東西?”紀玉弦疑惑道,低下頭仔細尋找。

一個精致小巧的東西印入她的眼簾,那是一枚看上去十分簡潔古樸的戒指。整體呈現碧綠的顏色,戒麵上似乎刻著一圈模糊的文字,看不清刻著什麼。她唯一看的清楚的是扳指內側的一句詩……舊愁湘月記微茫。

不知為何,這句詩在她眼裏無限放大,落入一片驚恐的眼神中。

紀玉弦記得,家裏的家傳之物就是這個碧戒指。小時候,母親跟隨一個男人私奔,不知為何,把這個戒指帶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直到三年後,爺爺把尚在繈褓中的她帶回老宅。

待她稍稍長大些,母親回了家。她頭一回見到如此恐怖的情景,爺爺躺在一片血泊之中……碧色的戒指沾滿鮮血,母親則在一旁神色癲狂,喃喃自語不知道說些什麼。

結局就是,她成了孤兒,形單影隻的守著老宅,那個女人則被關在了精神病院,戒指則不知所蹤……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紀玉弦來不及思考為何這戒指會出現在這裏。顧不得查看四周,匆忙撿起便離開了。

終於回到家,紀玉弦好似脫手什麼髒東西一般,匆忙把它放在桌麵上。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拿在手裏仔細觀摩。可無論她怎麼看,這戒指就是她家的那個。

這讓她一時有點失神,“你來到我身邊,是想告訴我什麼嗎?”紀玉弦看著那些文字,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