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上熙熙攘攘的百姓,溪一見半閉著眼睛在街上走。
昨天晚上溪一見怎麼說都不願意再睡覺,今早麵容當然有些許憔悴。
“怎麼萎靡不振的?”同是一整晚沒睡的溯償夜倒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擻。
“哈……好困。”溪一見跟在溯償夜後麵。
“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師父好像沒事了。”溯償夜心中大喜,終於不用管這種閑事了,她表麵麵不改色。
“嗯……哈啊……”溪一見高興了一下,然後一下子倒在溯償夜身上。
“我剛才還在想你會不會一下子睡我身上……”溯償夜扶額。
“這裏就是個所謂的都城嗎?好像也不過如此。”
溪一見一覺睡的很舒服,“師父……”溪一見笑笑,不知道在做什麼夢。
她隻覺得很有安全感,不自覺抱得更緊了一些。
溯流晝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用袖子護住她,不讓她被風吹到。
稍微調整一下行程吧,看起來最近這都城裏有些動蕩,不太適合遊玩。
這不知名的都城向西的高山,看起來不錯,就在那裏好了,好像也有人類活動的痕跡。
溯流晝在山腰落地,抬頭看看,好像還不是小山,腳下雲霧繚繞。
這是什麼?看一下,哦,好像是陣法。
在山上做陣法幹甚,嗯,那一定有大用處……這裏是不是畫錯了。
不確定,再看一眼。
事實證明,她沒有看錯,這陣法畫錯了,強行拉低了它的效果,也難怪陣眼會暴露出來。
溯流晝想了想這法陣的畫法,這破壞人家東西也不好,她不能這樣。她托著溪一見的手,手指輕輕一揮,將破碎的地方用法術拚湊起來。
一會的功夫,陣眼沉入山體,消失不見。
其實她也並非有意打擾別人清淨,隻是溪一見元氣有損傷需要安靜潔淨的地方休息,有人類的地方再好不過了,城裏又太吵了,這裏就看起來不錯,空氣很好。
這景行派,幾百年的老牌宗門了,在這他們稱為西衍山的山上建宗修行。
這不剛好練功完畢,集體用餐還未結束,這幾百年好不容易開啟的護山大陣就被破壞了。
這還得了,宗門中閉關的長老出來大半,帶領修為高的弟子打算下山查看。
結果還未動身,大陣猛地一顫,相比往日更透明的屏障一閃而過。
“大長老,這是什麼……情況?”宗主縱使坐鎮門派數百年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大陣好像不太一樣了。
“這……這是,前宗主顯靈!他老人家留下的護山大陣自我更迭的緣故。”大長老摸摸胡子,這樣說。
“原來如此。”宗主放鬆下來,長老大部分都是跟隨他父親很久的前輩,懂得比自己多,似乎也就能解釋了。
“禹宗主,有人上山。”守山門的弟子傳消息給宗主。
“什麼人?”禹宴想著出都出來了,去看看又何妨,莫不是方才護山大陣異樣之時無意之中上山的行人?
如是誤入,將人送下山便是。這樣想著,禹宴不顧眾多弟子勸阻,親自下山。
溯流晝走的很慢,溪一見也睡的很沉,身上有些發燙。
話說溯流晝完全不知道這種情況怎麼辦,如果不是跟山青白聊過,她甚至以為這才是正常體溫。
“這位小兄弟,這是上哪裏去?”禹宴碰上溯流晝,這,樣貌不凡的俊秀公子,跟自己想象的差別有點大。
“實在是不好行禮了,見諒,實不相瞞,這孩子近來有些發熱,想來城裏距此地甚遠,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休養休養。”溯流晝實在是不習慣用這對她來說生澀難懂的話來回答對方,隻能盡量說得讓對方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