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薄驍。”沈甜注視著和自己結婚了三年有名無實的丈夫,語氣冰冷至極。三年,足夠將她的耐心和愛意消耗殆盡。但此刻,沈甜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她睨著沙發上的兩人,擰了擰眉。
酒吧裏的燈光照的晃眼,煙酒味充斥著她的鼻尖,薄驍隨意的坐在皮質沙發上,身旁依偎著身材火辣,容貌姣好的女伴。正牌妻子站在這裏,而丈夫卻在酒吧裏摟著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而他懷裏的女伴,正是自己大學四年的好閨蜜。這若是傳出去,沈甜勢必又要遭受那些豪門太太的冷眼,但她現在顧不得那麼多,這段錯誤的婚姻,是時候結束了。
“行,我也不為難你。”薄驍喝下身邊女伴遞到嘴邊的酒,過了幾秒再次開口補充:
“湊夠一個億,我放你走。”他的嘴角帶著笑,掃了一眼沈甜蒼白的臉色。眼神中帶著玩味,以及輕蔑。
一個億,沈家不比當年,對她來說要想短時間內湊夠,還是有些強人所難。而他薄驍,隻要勾勾手指,京城便有數不勝數的名門望族上趕著巴結他,一個億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沈甜聞言,臉色變得越發蒼白。她抿了抿唇,放在兩側的手用力的攥成一個拳。她的視線從地上轉移到男人臉上。
“好。請你給我些時間。”她不卑不亢地開口,轉身離開了豪華包廂,裸色高跟鞋接觸到大理石地板,發出“砰砰”的聲音。
在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的那一刻,幾乎是同一秒,薄驍推開了身上的女人。
女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很快又恢複了原樣,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
“這是幹什麼呀,薄先生。”她笑的嫵媚,黑色的包臀裙勾勒出女人完美的身材曲線,說話間,她的手再度攀上男人胸前,隻是還未觸碰到,就被薄驍伸手推了出去。
薄驍懶得看她,更別提伸手去扶她。
女人有些狼狽的倒在地上,黑色的包臀裙有些短,她這個姿勢隻差一點就要走光。女人很擅長察言觀色,知道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她給自己找著台階,臉上依舊掛著笑,隻是不似方才那般自然。
“既然薄少有事要忙,那我就先回去了。”她的腳腕在方才被推下時,一個踉蹌崴到了,她有些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也罷,她宋璿就喜歡征服男人。
薄驍煩躁地扯了扯領帶,他著實不願和她走到如今離婚這步。他捏了捏眉心,有些不知所措。
沈甜走出酒吧門外,形形色色的人向她投來打量的目光。是了,京城誰不知道,她不過是一個有名無實的薄太太,薄驍從不過問她的事情,可如今輿論漫天飛,薄驍卻當做無事發生一樣,更別提幫她處理這些負麵新聞了。沈甜愈發覺得自己可笑,是石頭這麼長的時間也該捂暖了,他薄驍不是沒有心,不過是沒放在她心上罷了。
還有三個月就要過年了,也是她和薄驍正式結婚滿三年的日子。今年的海半島團圓宴上,她怕是沒有資格出席了。
十月的天已經開始轉涼了,淩厲的風吹動著她的卡其色風衣下擺,高跟鞋穿久了,磨得她有些腳疼。理智告訴沈甜,現在不是該傷感的時候,再這樣吹下去,她就要感冒了。
她將手伸進口袋,拿出手機,壁紙是她和薄驍的結婚證。
沈甜端詳了幾秒,先將壁紙換成了默認的純白色圖片,隨後打了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