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人群中突然傳出了這樣一句聲音。
正要與大家踱步走出餐廳的何佑銘突然停住了腳步。
何佑銘暗笑著,“終於來了。”
眾人的眼光轉向了聲音發出的位置。
薑辰月隨即站起,他對麵的林心妍被他的舉動嚇了一下。
“我覺得武勇程是被冤枉的。”
他的聲音很響亮,令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林心妍看到薑辰月竟說出這句話,她害怕薑辰月被卷入這樣的事情中,連忙向下拉著薑辰月的衣袖,同時小聲著急道,“辰月!辰月!你在幹什麼。”
武勇程躺在椅子上,絕望地閉著眼睛。可當聽見這樣出乎意料的聲音,他便猶如在深坑當中找到救命繩索一般,張開眼睛,望向聲音發出的位置。
他的舌頭彈出這樣一句話,“竟是他!”
何佑銘輕笑一聲,轉過頭來,看向薑辰月,“憑什麼這樣說?證據呢?”
薑辰月瞟了一眼武勇程,而後又看著何佑銘的眼睛。
“既然你覺得武勇程是狼人的同夥,那麼武勇程為什麼還要站出來阻止他呢,直接讓他跑走,自己當做沒看到不就行了。”
薑辰月理由充分,但何佑銘也不落下風。
“武勇程也不能算是狼人的同夥,你難道沒有聽狼人講的嗎,武勇程原先是和狼站在一起的,但後來起了私心,又想將狼幹掉,但很可惜他不僅沒有達到目的,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何佑銘說著,有一些曾聽到狼說過那句話的人也點點頭,認可何佑銘的觀點。
薑辰月旁邊的林心妍快要把薑辰月的袖子扯下來了,但還是勸不動薑辰月。索性無奈,不如聽聽他們在講什麼,也指不定就一定會出事情。
薑辰月不慌不忙,繼續反駁,“好,如你所說,武勇程後來想策反狼人,為什麼不幹脆用殘影將他拿下,而是把他放走呢。這不就又違背了武勇程的立場了嘛。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麼就說明這一切都是狼人和武勇程在演戲,可是呢,既然是演戲,為什麼武勇程最後卻把自己陷入絕境,受到大家的指責和懷疑。難道他演出這些,就是為了被懷疑嗎?”
話音落,場麵再次肅寂。
武勇程的心似乎又慢慢回升了起來,至少說,現在的輿論偏向逐漸有好轉的趨勢。
因為有人選擇先相信武勇程,那麼相對來說就很難會出現下一個反對的人,誰願意當出頭鳥呢。
相對於激進,更多人會安於保守。
何佑銘隨即咬牙切齒,不再反駁,做出了一副似乎沒有話講的樣子。
眾人見此,也收回來要向外走的腳步,逐漸將自己的觀點保持在中立的位置。
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反正,就算是凶手,也不是靠平民出手製裁。
這是大多數人現在的想法。
何佑銘沒有繼續發言。
而薑辰月似乎還有話要說,便不顧他人反應,繼續說道,“而且,武勇程擁有神器,有就相當於有了最強戰力,單單一個殘影就能爆殺一隻野豬,我們人類要殺掉野豬,必須由四個人相互配合。而武勇程單單一個人就能一次性召喚四個殘影。我相信就算我們十個人一起麵對麵衝鋒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如果武勇程是狼的話,他直接選擇強硬進攻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還要隱藏起來。”
——“更何況,這一場遊戲的本質是狼人殺,我們需要找到間諜,這又不是戰爭打架遊戲,你覺得這個規則可能讓狼人擁有這樣無敵的能力嗎。如果真是這樣,這場遊戲還有什麼可玩性呢?”
此話音落,如同一錘定音,眾人不再議論。
何佑銘的表情有些難看,似乎自己的觀點將要被推翻。
武勇程的心情變好了許多,至少他原先低下桌底的腦袋,又重新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