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來到正方三辯質辨小結。
“我認為,關於罪犯的製裁我們不能全都一棒打死,對於特別的事例,應當區別對待,同時也要關注罪行輕重程度。就好比,對待強奸犯,如果都是以死刑的方式處決,那麼罪犯很有可能再侵犯受害人之後將其殺害掉以除後患,反正結果被抓到都是死刑,罪犯們就會以毀屍滅跡的方式,銷毀證據。”正方三辯,黃明濤說道。
“嗬嗬嗬,可笑,正如你說的話,減輕強奸犯的罪行,那麼就相當於給這些罪犯留一條後路,你當一些罪犯傻嗎?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是知道後果的嗎?既然知道後果也就做坐坐牢而已,那他們權衡之後依舊可能會選擇犯罪。你的心軟的妥協就是他們放縱的資本!如果將強奸犯們都處以死刑,你覺得他們會輕易犯法嗎?法律,難道不就是從根本上剔除罪惡的嗎?”反方三辯,薑辰月說道。
“你!所以說你的意思是,一切罪犯都要處以重罪。如果說這個人隻是受人蒙騙誤入歧途,或者年少懵懂,意外違法。難道就連一次補救的機會都不留給他們嗎,難道這些人在你眼裏都是無可救藥的嗎?”正方黃明濤鄭重其辭。
說完,反方三辯薑辰月正要站起來時,一旁的反方組長陳梓燁拉著薑辰月的手,小聲說道,“辰月啊,你剛剛怎麼不按套路出牌,我們現在可是處於下風啊,你可不要被對方的話把自己的情緒帶進去了呀。”
薑辰月聽完組長的叮囑後,輕輕向他揮揮手,小聲說道,“沒事的,不會。”
隨即,薑辰月站了起來,麵向全體觀眾說道,“對,他們就是無可救藥!法律的邊界能被如此輕易的觸碰到嗎?那些所謂不知情不小心?難道就是他們違法犯罪的借口嗎?為什麼我們不去責怪他們法律意識太差,反而同情他們的罪行?人類為什麼懼怕死刑,就是因為生命隻有一次,而人類為什麼不懼怕犯罪,就是因為法律給予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說完,薑辰月又立刻麵相黃明濤,說道,“至於你,會有如今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生活在和平時代的我們總覺得犯罪離我們很遠。所以,你便會有那些閑情逸致去憐憫那些該死的人。”
“你說什麼!你!!”黃明濤突然暴起,指著薑辰月,目光中充滿著憤怒。
台下的人一片嘩然,少有的人在認同薑辰月的說法,而大多數人都對薑辰月的態度感到輕蔑。
同時,薑辰月身邊的陳梓燁在瘋狂地暗示著薑辰月不要再說下去了,而薑辰月卻選擇充耳不聞。
他繼續對所有人道,“犯罪就是必須嚴懲,你今天對他寬容,那麼他明天就會對你殘忍。如果說,受害者是法官的親人,那他還會有公正執法的心情嗎,換言之,受害者是在座各位的親人,那麼,心胸開闊的各位,還會寬恕罪犯嗎?”
一語既畢,舉皆嘩然。
原本有規有矩的辯論賽瞬間亂成一遭,大眾無不都是對薑辰月的說法感到氣憤。但大多數人不會去做那個出頭鳥,畢竟這是在至高學府當中,大家的素質還是很高的。
但觀眾席中,議論聲倒是此起彼伏的一陣又一陣。
“薑辰月這小子,真是太囂張了,不就是連拿八屆辯論賽連勝嘛,就那麼囂張。”
“哈哈哈哈哈,你還別說,要是我拿八屆一等獎,我也可以這麼趾高氣揚的!但隻可惜這一次他是必輸無疑了。
“也的確,你看看那些反方辨員,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一看就是薑辰月不按套路出牌,可把自己隊友還慘了!”
吵鬧聲依舊沒有很快褪去,無奈之下,裁判喊停了比賽,並讓比賽稍作調整。
薑辰月隨後坐回座位,他的隊員們個個都麵紅耳赤的,但也都沒有再多說什麼不滿的話,仿佛已經認清了事實,唯獨陳梓燁開口了。
“唉,辰月啊,你怎麼就!唉,我們本來準備都東西你咋一個也沒用上啊,你說這些出來是很容易被批判的呀!”陳梓燁有些小情緒,但他還是抑製住了,隻因薑辰月是他們團隊裏的關鍵一員,好幾次都因為薑辰月的功勞,將整個團隊力挽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