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柚回到房間,她輕輕的躺在床上,黑色的長發鋪散的床上,皎白的月光透過窗照在時柚身上。
“原來人世間還有這樣的荒唐事,為了所謂的榮華富貴,就可以把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
時柚呆呆的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在枕頭上,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在睜開眼睛時,黑色的眸子裏充滿恨意,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她嘴角微微一笑,嘲諷道,“你們不是想要榮華富貴嗎?那我就讓你們好好的享受。”
當年時任風夫妻一出事,時任海兩口子立馬以死者弟弟的身份,接手了時家的產業和時家姐弟的撫養權。
現在想來也是可笑,當年在媒體前聲淚俱下的叔叔,背後竟有著狼子野心。
幫助哥哥撫養孩子,這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正的目的,明明就是看中時家的家裏的財產。
“屬於我的,我都會拿回來的,殺害你們的凶手我一定會找到的。”
時柚目光堅定的看著一家四口的合照,整個人渾身都充滿著力量。
第二天晚上。
時任海一回到家,就看到飯桌上豐盛的晚餐。
他正在納悶這是什麼日子,就見時柚戴著圍裙,端著一大盆魚湯走出來。
“叔叔,你回來了,正好菜都齊了,我把米飯盛好就可以吃飯。”時柚看到時任海,熱情的打著招呼。
時盈不緊不慢的在樓上下來,看了一眼時柚便陰陽怪氣開口,“小柚,你這廚藝見長啊。”
“以後要是被婆家掃地出門,也可以找個地方當保姆。”
杜春玲也是同樣不屑的說道,“嗬,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什麼時候找了一個小保姆呢。”
“嘖,怎麼說話呢,小柚辛辛苦苦做的,快坐下來嚐嚐。”時任海招呼著二人,但是字裏行間也是把時柚當做傭人來對待。
三個人理所應當的坐在餐桌上享受著時柚的晚餐。仿佛她真的是自己家的保姆一般。
時任海見時柚隻是默默的坐在飯桌旁,任憑別人嘲諷,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良心發現。
便主動提起,“小柚啊,時聽的醫藥費今天下午,我全都給交齊了。你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安心的當沈太太就行。”
時柚聽到時任海的話,感激的開口,“謝謝叔叔,要是沒有您的幫襯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說完後,眼睛裏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嘲諷。同時壓在心裏的石頭也放了下來。
時盈見不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這個湯怎麼做的,鹹死了,還讓人怎麼喝!”
她說的理所應當,然後生氣的將湯勺丟進碗裏。
“啪”的一聲,湯隨著勺子的掉落,湯一下子濺落在時柚的臉上。
時柚愣了一下,像往常一樣默默的低頭不給予回應。
麵對突然的變故,餐桌上的氛圍一下子凝固。
她拿起桌子上的紙巾,不緊不慢的擦拭著嬌嫩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