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表情猙獰,顯然沒想到她竟還有後手,語氣陰沉道:“皇太女真是好手段,是我小看你了。”
蘇酥沒跟他廢話,一個手勢讓人將其綁起來,剩下那些僧侶同樣被綁起來。
季淮禮僵在原地,咬唇看著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人刀劍相對,內心焦急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喃喃道:“妻主...”
蘇酥感覺到袖口有動靜,側頭看過去,就見季淮禮眼眶微紅,她暗自歎了口氣,“淮禮,此事關係重大,我不能徇私枉法。”
季淮禮不是那種不懂是非的人,他隻是難過,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懦弱的他,逃避般退回意識深處。
另一個‘季淮禮’上線,掌控身體的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國師被囚的事實,他毫不猶豫掏出匕首,趁著蘇酥不防備,將刀子抵在他脖頸處。
“放了國師,否則我殺了你。”
刀刃上的涼意滲透到皮膚,蘇酥毫不畏懼的側頭看向季淮禮,“你是誰。”
季淮禮冷笑一聲,把刀刃往前逼近一厘,語氣發狠道:“別廢話,照我說的做。”
四周兵士已經發現了殿下被威脅,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季淮禮,有些想不明白柔柔弱弱的皇子夫,哪裏來的膽量敢劫持殿下。
國師似笑非笑,顯然對這樣的變故並不意外。
季淮禮可是他的暗棋。
蘇酥不想放虎歸山,他這次能抓到國師全是對方自大,放跑了下次想抓可就沒這樣容易了。
眼見她不鬆口,季淮禮隻能逼迫其他人,“你們不想看著殿下死在這裏吧,把國師放了,不然我就弄死她。”
將士們猶豫了。
國師固然罪該萬死,但殿下卻何其無辜。
蘇酥沒給季淮禮忽悠其他人的機會,自從她上次莫名中蠱,就早已防備上季淮禮了,怎麼可能在同一個坑裏跌倒兩次。
她抬手捏住季淮禮握著匕首的手腕,隻微微用力,匕首就掉落在地。
季淮禮吃痛想要抵抗,結果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全身力量根本使不出來,隻能在掙紮中被擒住,“你下毒,卑鄙。”
蘇酥笑了下,“不好意思,隻是學以致用。”
很快,僧人被就地看管,國師和季淮禮被蘇酥親自押運回了皇城。
等把兩人關進死牢,確認再無逃脫的可能後,蘇酥這才詢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事情,“有父皇母後的消息嗎?”
侍衛連忙回稟,“殿下放心,德喜女官已經差人來報,說是陛下和鳳君在慕公子的保護下,安全回到宮裏了。”
蘇酥鬆了口氣,她就知道慕聞修一定能行,果然沒看錯人。
她安排完差事,立馬就進宮了。
女皇早先被蠱毒掏空了身子,這次又在密道裏耗費了大量的體力,一出來就昏了過去,這會兒太醫正在診治。
鳳君顧不上收拾自己的裝束,灰撲撲的候在一旁,望著昏睡過去的女皇悄悄抹眼淚。
蘇酥沒讓宮人通傳,自己進了殿裏,慕聞修是第一個發現蘇酥過來的人,他剛想開口,蘇酥朝他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