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謝謝。”
“小事小事，桀桀桀。”聽聲音，黑氣好像對陸凡的感謝很受用：“這就當是本尊住在你身體裏提前交的房租了！”
“啊？”
陸凡愣了一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本尊和你目前已經融為一體了，若是強行剝離，我們倆就都隻有死路一條，桀桀桀，所以……”
“停，等一下！”陸凡伸手打斷了黑氣的話，為了讓昏沉的自己清醒一點，用手搓了搓臉。
“你是說，我們已經徹底融為一體了？我被你奪舍了？”陸凡想起了之前在地下城第一次見到黑氣時它所說的那些。
明明自己才剛成為戮詭者，明明自己才剛虎口脫險，明明自己才剛吃了柳姐親手喂的米湯，明明自己還想……
“桀桀桀，好了好了，你別腦補了，你沒被奪舍，是本尊的秘法失敗了，無奈之下隻能被迫待在你的身體裏。”黑氣鄙夷的白了眼陸凡。
“真的？”陸凡打住了自己將要愈發不對勁的念頭，欣喜之餘，不忘黑氣所說的關鍵：“你說的秘法是什麼？”
雖然黑氣此時對自己的宿主有點嫌棄，但為了能安心的活下去，還是回答了陸凡的問題。
“桀桀桀，在我們相遇時，本尊對你施展了我們那個世界的一門古老禁術，隻有靈魂體才能使用，可以奪舍擁有靈脈的生物，剝離掉原身的靈魂。”
“可為什麼我的靈魂還在？”陸凡不解，明明自己也擁有靈脈。
“桀桀桀，之前剛進入你身體的我也很迷惑，但現在我弄懂了，這是因為你的身體裏隻有一半的靈脈。”
“一半？”
“桀桀桀，沒錯，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這門禁術如果施展在沒有靈脈的生物身上，就會讓施術者喪失靈智，靈魂化作靈脈附在被施術者身上。
也幸虧你還有半邊靈脈，本尊也就還留存了些許靈智，但靈魂卻與你的身體融合，變成了你另一半身體的靈脈。”
黑氣話語一頓，語氣變得無奈。
“所以本尊現在隻不過就是一個僥幸還知道自己是誰的可憐魔罷了，對你完全沒有一絲威脅。”
明白了黑氣沒有危害，甚至對自己有益，陸凡鬆了口氣，不過心下卻更加疑惑。
為什麼自己隻有一半的靈脈？
為什麼從小教導自己修煉的柳姐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這件事？
為什麼隻有半邊靈脈的自己在柳姐的教導下沒出現半點不對？
“會不會是人類覺醒的靈脈天生就隻有一半？”陸凡問。
“桀桀桀，不可能的，本尊活了這麼多年，見識過那麼多擁有靈脈的人或是其他生物，就從沒碰到過一個是隻擁有半脈的。”
忽然，黑氣好似想起了什麼。
“不過……好像確實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人隻擁有一半的靈脈，桀桀桀。”
“是什麼？”
還沒等黑氣開口，周圍的白色空間開始崩塌，陸凡眼前的一切也變得忽明忽暗。
“有人來看你了，你也該醒了。”黑氣提醒道：“若是再想找我就閉目凝神，到時候我就可以和你交談，桀桀桀。”
“你叫什麼？或者說我該叫你什麼？”陸凡在“掉”出這個空間前，問出了最後一句話。
“無非是個稱呼罷了，桀桀桀，隨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