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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冷四方三人來到了大理。他們先是找了個僻靜的客棧,稍作休息後,就立即奔向段皇爺的皇宮。
皇宮院內,不知何時在正中仰蓮座上雕成一個巨大的女性生殖器。白語稱為“阿央白”,又稱白乃,意即開裂處,乃是白語對女陰的含蓄稱謂。“白乃”左右兩側壁上各平雕佛像一尊,卻也造型生動。
皇宮後院,當初摩那羅演練神功之處,又重新種植了許多新樹叢林,加上人工所為的假山暗穀,真是令人心曠神怡。
隻見假山穀內,奇花異草,溢香吐翠;叢林中,老樹青藤,互為扶襯纏繞。小巧玲瓏者,則有杜鵑、蘭花之芳香豔麗;偉岸豪放者,則有古柏、蒼鬆之挺拔淩雲。
此刻,段皇爺正坐在一群宮女中間,嬉笑不已。
旁邊上首端坐一冷麵老者,目光中透出道道寒光。
兩邊下首處,或站,或坐,全是些宮中的大內高手與江湖上各門派的一些頭麵人物。
段皇爺與宮女調笑了一會兒,轉頭對冷麵老者言道:
“無雙前輩……”
段皇爺剛一說出“無雙前輩”四個字,就見人群中有三個老者模樣的人微微一驚。
段皇爺接著說道:
“來欣賞一下大理最風流的女子表演的摘桃舞。”
段皇爺也不待南俠無雙的回答,就對正在摟住自己脖子的宮女說道:
“阿央白,你去給客人們露兩手。”
人群中有人輕聲議論道:
“阿央白,不就是……”
剛說到這兒,另一人就打斷話語道:
“還是看阿央白跳一個摘桃舞吧!”
名叫阿央白的宮女嬉笑著扭動腰身,來到人們早為她騰出的空地中間。
隨著富有異國情調的樂曲聲,隻見阿央白脫去罩裙,抖動豐滿的身體,媚笑著的眼睛裏露出放浪而淫蕩的目光,雙手則在胸前做一些摘桃模樣的動作……
誰知剛剛進入境界,就聽得她發出一聲“啊呀”的慘叫,仰麵即倒。
旁人一下子圍上去。
段皇爺飛身近前,分開人群,定睛看時,隻見阿央白的兩隻眼珠早已破裂,像是有人以暗器所傷,一摸脈息,更是脈象全無。
大理皇宮的高手們頓時把眾人圍將起來,紛紛喊道:
“是誰施的暗器,快站出來!”
隻聽眾人身後有人冷笑道:
“一群膿包!對付這麼個蕩婦淫女,有誰會施暗器?那是這個賤女人目光下流,撞在了我的眼皮底下。”
段皇爺突然哈哈一笑,擺手說道:
“算了算了!何必為個宮女勞神動氣?來人,抬下去吧!”
段皇爺對剛才發話的人說道:
“無雙前輩,萬望息怒!請到內室休息,如何?”
南俠無雙冷笑道:
“大理段皇爺,果然名不虛傳!”
隻聽一老者發話道:
“堂堂南俠無雙,竟然對一弱女子也下手如此狠毒,枉為自稱武功天下第一,應當自稱心狠天下第一才對吧!”
段皇爺聽見,心裏想:
“此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旁人躲也躲不及,你倒送上門來了。”
誰知南俠無雙聽後,竟然沒有生氣,冷麵漸漸帶有笑容。
南俠無雙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前這位身材矮小、黑不溜秋的老者,哈哈笑道:
“此話果然極對!對這個淫蕩女人,我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老者怒然說道:
“你何必要置她於死地?你就不怕有損你南俠的名頭?”
南俠笑道:
“我隱居江湖幾十年,從未想過今天還能複出江湖,又何須顧及什麼名頭?”
老者緊跟著言道:
“此言差矣!倘若不顧及南俠的名頭,那無雙前輩如今複出江湖做什麼?”
南俠不屑地答道:
“此事關係著一個秘密,你何必多問!”
老者提高嗓門叱喊道:
“你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我!”
南俠似乎感到有些驚訝。他注視著老者,卻一時想不起這位多嘴多舌又口齒伶俐的老者是誰。
南俠顯得有些不太高興,他哼了一聲,起身就走。
“且慢!”
老者又是一聲叱喊。
南俠無雙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