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女子曾將徒兒這般這般、如此如此……”
他一頓添油加醋,直說得摩那羅“哇呀呀”暴跳起來。
摩那羅大叫之後,端起桌上的一盤花生米,運足內力,“嗖”地一下,來了個滿天花雨。隻見這花生米上、下、左、右、東、南、西、北,分打三人要穴。
冷四方三人大吃一驚,猝不及防,急忙倒縱身形,飛出招鶴樓。隻聽得摩那羅哈哈狂笑,段螞蟥也跟著一陣奸笑。
春嬌剛一立穩身形,就張口罵道: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不知何故要為虎作倀!”
摩那羅聽不懂什麼叫“為虎作倀”,便問段螞蟥。段螞蟥一甩長發,陰聲說道:
“師父啊,他們那是在罵你祖宗八代哪!罵你老鬼頭、老妖精、老混蛋、老疙瘩頭……”
“哇呀呀……”摩那羅突然大聲喊叫起來。原來他年輕時就忌諱別人說他是疙瘩頭,數十年來,他自尊自大,包括沙刺國王也不敢對他不敬。
摩那羅從懷中抓出一大把百味針,聚羞辱於平生之氣,意決於丹田,神集於暗器之上,向著冷四方三人猛打過去。
一時之間,天昏地暗。
3
沙刺國國師摩那羅的奇門暗器百味針,乃是以西番蓮(又叫大理花)、孔雀膽、蛇芯子、蔦蘿露、鶴頂紅、螞蟥晶、蛤蚧淚、旱獺須等近百種毒液和一些毒植物調配而成。將製成的百味針浸在此液中三百六十五日,一天不長,一天不短。取出後,百味針通體殷紅,氣味卻沉香無比。
在大理國皇宮花園內,摩那羅運足內力而發散出的香味,便是此種香毒。
冷四方深藏血液於心肌之中,以防被香毒所傷,接著取出珍珠丸,對準百味針揚手疾射而出。
隻見無數百味針在空中和無數珍珠丸混戰在一起。有的珍珠丸將百味針冰鎖其中,有的百味針將珍珠丸擊穿擊碎。
摩那羅不斷地掏出百味針狂揚勁打,冷四方不得已隻好也以珍珠丸抵擋百味針。
冷四方以傳音入密之法對李自在、春嬌言道:
“快到十五裏外等我!這個老魔頭的百味針十分厲害,莫叫傷著穴道。”
李自在猶豫了一下,拉著春嬌飛身而去。
冷四方突然發現珍珠丸所剩不多了,而此時,大理劍王段螞蟥也把自己身上所帶的鐵藜子、飛蟥石、毒鏢、袖箭一古腦兒地打向冷四方。
正是:
高秋悲風海揚波,少年腸斷意難奪。
心曲萬端誌在勝,蕭蕭毒葉盡零落。
冷四方暗運內力,把丹田之中所有之氣都潛運於心,心送於肩,肩傳於肘,肘傳於掌,掌分於十指。
冷四方讓意念隨眼角餘光探向天空翔雲,調息運功。隻見一大朵雲彩驟然落到冷四方身上。頃刻之間,百味針、鐵藜子、飛蟥石諸般暗器都化為無形。
摩那羅見狀,大怒道:
“好一個攝雲護體法,原來這小姑娘竟是老無常的高徒。嘿嘿,老夫正要挫一挫老無常的威風。”
摩那羅高聲叫道:
“自斷脈,血井噴,內力散,元氣空。”
一時間,血錘狂擊,幻影紛紜。
然而,這一切都無濟於事了。因為攝雲護體法乃是潛送內力化於雲體,再借雲體護身,所以任何外界力道都無法穿透雲體而傷到冷四方。
摩那羅接著叫道:
“巧還魂,嘯洪峰,聞者斃,沾者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