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諸雄盡至(1 / 2)

山河峰,峰中山水如畫,高山雄峻威嚴,大氣逼人。但是山澗溪流卻沒有多少磅礴奔騰之勢,隻是在靜靜地流淌,舒緩而自在。

一片隱天蔽日的深林中,一道清幽的小流旁,一道身影正盤膝而坐。這本該是一副寧靜自然的畫麵,奈何那盤坐之人身形太過寬大,微微顫動便壓得此間的枯枝吱吱作響,破壞了山間的美感。

那肥胖青年王北辰雙手捧著一幅畫卷垂於膝前,一股股玄氣吞吐而出,在將之不斷煉化。大約一刻鍾後,這少年停下煉化之事,自腰間儲物袋之中摸出一壇靈酒,一個人豪飲一通之後,自語道:“褚師兄,他奶奶的我一直讓你給壓著出不了頭,這一回我弄到了這樣一個寶貝,你等著,你等我煉化之後,在周天風雲榜上,我非打得你抱頭鼠竄不可。”

說完,那胖子又猥瑣的笑了笑,便又開始了煉化大計。

而此時的褚天野,卻還是一個人在洞府之內盤膝煉氣之中,對於胖子的怨言,毫不知情!

星辰峰上,元化身前,道體正在不斷凝練之中。隻是在他的周天道體之中,星辰天幕造就的皮膜之上,一道道奇異的圖形正在緩緩凝成之中,而元化雙目緊閉,在他身旁插著的十二柄長劍之中,似是有靈性一般,正在吸納著一個玉盤之中盛斂的血靈桃之中的血肉靈氣,在不斷蛻變。

而血煞峰上,霸嶽手中一柄大刀,正在不斷的橫劈豎斬,左擋右殺。在他身上,那一股猶如凝成實質的煞氣,在他不斷揮刀的過程中,正在源源不斷地向著他手中的那口大刀之中送去。那大刀刀口寒光凜然,刀後背脊廣闊。此刻正在隨著霸嶽是煞氣不斷湧入,轉變成了一口實實在在的凶刀。

機關峰,地下一間寬大的石室內。在這石室正當中,有一座火爐,火爐之中,炎光閃閃,若非是有禁製束縛,爐內那足以熔金化鐵的高溫可能將這石室化為灰燼。此處,竟是一處地肺火脈。

而此刻盤膝於此火爐之前,任由火光晃蕩,卻依然不動的雲沐,卻是一臉肅然。火爐之中,正有兩道光影沉沉浮浮。而雲沐則是在雙手掐訣,隻見得一道道光印禁製正不斷的沒入到那爐火之中。隨著印訣流轉,雲沐額頭開始淌出汗水,然而他卻是依舊不管不顧,仍自顧自朝著火爐打出印訣。

而也就在雲沐所處不遠處的一間洞府內,陳道緣一隻手晃蕩著手中的酒瓶,另一隻手中則是拿著一個個的猿猴泥偶把玩個不停。

風雷峰巔,高峰聳入雲霄之中,雲層之上,罡風凜冽。

然就在山巔的一株古木之下,一道瘦削的身影正跏趺而坐。罡風吹過,隻吹的天昏地暗,寸草難生。而那罡風吹過這人之時,卻沒有一分兩邊,反倒是如同吹進了山穀一般,一股腦兒地向著他的身體之中擠進去。而此時的古樺,莊嚴肅穆,雙手結著奇異的印訣,不斷將這罡風吸收煉化。

而隨著罡風入體,古樺的麵色陡然變得鐵青,麵龐之上,青筋暴起,顯然他此刻正在承受著難以言說的苦痛。但是他卻咬緊牙關,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隨著越來越多的罡風入體,古樺的麵色卻漸漸好轉,最終隻留下一抹慘白。

鬼冥峰上,清心居內的清月,此刻身前正放著幾個酒壇,而手中則端著那隻裝滿了不知多少惡鬼的青皮葫蘆。而此時盤膝而坐的她,全身總是不時地顫抖幾下,似乎是冷的在顫顫發抖。

不知過了多少時光,清月終於睜開了雙眼,然而她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卻是抱起地上的酒壇,咕嚕咕嚕的狂飲了起來。一壇酒飲幹,她才豪爽地摸了摸嘴角,輕笑道:“這個莫淵師弟,倒是我的及時雨。若不是他送來的這幾壇雲露血參酒,我還不知要如何多方打探,才能弄到這等純陽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