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楓道:“之前我也不是不願教你,隻是你肉身不夠強,若是強行禦起遁術,隻怕會傷及你的肉身,在你身上留下創傷。故而為師讓你每日跑步,便是為了磨練肉身,築好根基。不過如今看來,為師當時倒是錯看了你,你肉身根基之強,遠在為師預料之上。若非是這一回血桃的益補,讓你一身血氣達至巔峰,為師還真不知道你肉身這根基,根本不是‘納氣境’修者可比擬的。如今你肉身之強,可謂是‘歸元境’之下最巔峰存在了。”
莫淵嘿嘿傻笑:“多謝師尊誇獎!”
木楓道:“為師這可都是實話,單單衝你這肉身,你就天生是修煉咱們遁術的天才!”
莫淵突然靈光一閃:“那師尊您肉身也如此強橫嗎?”
“那是自然,論到鍛體,在整個周天道宗為師可列入前十之列。”
“那您如此身手,什麼樣的對手您玩不死?縱是不使神通,不用法寶,單靠一身力氣便可生撕了他們,多麼威風,多麼霸氣。您怎麼動不動就想著跑呢?”
“上天有好生之德!”
“拉倒,你又不是不吃肉!”
木楓沉默了半晌,無言以對。
“算了算了,師尊您不願說,我也就不多問了。人與人各有不同,旁人也的確不該強求師尊按著他們的是非觀去行事!”莫淵見此,主動打破了僵局。
木楓點了點頭,道:“好了,你先去休息一夜,為師先去向掌教師兄回稟一下你回山之事。你這一路驚險,可有什麼話需要為師帶給掌教至尊的?”
莫淵想了想,道:“在血魂聖山外,有蠻族屠戮無辜,行血祭之事,可算大事?”
“什麼,蠻族?你遭遇了蠻族血祭,還逃得了性命?對了,那定然是為師所賜的‘千裏神遁符’之功了!”木楓先是一驚,而後便很是一副了然的樣子。
“狗屁的‘千裏神遁符’!”
“你什麼態度,你瞧不起為師的心血之作?”
“我在血魂聖山遭遇蠱魔,情急之下激發此符,結果它就將我帶到了血魂聖山邊緣,這他奶奶的也就幾十裏地吧?還‘千裏神遁符’,這破東西實在是名不副實!”
木楓眉頭一挑,“不可能,別的事或許為師還沒把握,對於這三張遁術符籙,定然不存在半分問題!”
莫淵攤了攤手,道:“不由得您不承認,事實如此!”
木楓思索了半晌,陡然將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千裏神遁符’是沒問題的,問題定然是出在了血魂聖山上。血魂聖山上靈氣混雜,陰氣肆掠,魔氣森森,如此環境定然會影響遁術的施展。對了,你操控此符飛遁之時,可有那種不能酣暢淋漓之感?”
此時莫淵一愣:“我操控?沒有啊,我放出符籙,一縷金光將我裹入,而後便帶著我飛遁而去了啊。”
木楓聞言,哈哈大笑:“也怪為師沒有教你,這符籙自行激發固然也可用,但是相較於有人操控,便不可同日而語了。你若沒有以神識操控此符,就是在原地打轉也不稀奇!”
“對了,你是如此從蠻族血祭儀式之上逃脫的?”
“逃?”莫淵不屑一笑:“我幹掉了蠻族那群血祭凡人的所有畜生,我何須逃?”
“什麼?蠻族血祭之後,可請蠻神之力,那可是蠻族人同階無敵的狀態,你殺了主持血祭大典之人?”
莫淵道:“我道蠻族人緣何會如此難纏,原來是請蠻神之力上身了。萬事萬物皆有限製,誰說請了蠻神之力便無敵?那蠻人雖足夠強,但是我也就是三拳兩腳就解決了她。對了,我這兒還有證據呢!”
言罷,莫淵取出了那個瓦罐、黑幡,以及蠻神塑像,遞與了木楓。
木楓接過,一臉凝重的道:“你先休息,我將此事先去稟告掌教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