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著問,留意一下那邊的情況,我去雕塑旁邊看看能不能自己打開。”芥川光放棄了繼續看著白啟審問這個半死不活的看守,自己繞著雕塑仔細觀察,地圖上的位置標記顯示靳擎就近在咫尺。他有些焦躁起來,扭頭又問那看守:“關在裏麵能有氧氣嗎?如果她有危險,我就把你們都斃了給她陪葬。”
“嗬嗬...”那人好似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嘲笑他們:“我們大老板想要審的人...現在死了是不可能的...隻是你們也活不成,他們馬上就來了,馬上就來了,哈哈哈...”
“算了,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麼來,這些幫會的走狗都是些無父無母無牽無掛的人,軟的硬的都問不出什麼來。”白啟打暈了他,將他丟在一邊。
“想辦法炸開?”
“炸藥哪來?”
“我們誰的能力可能迅速地掘地三尺把雕塑整個挖出來,看看底下是不是藏著什麼,”芥川光敲了敲雕塑:“這個雕塑不像是中空的,或者說是中間的空間小,有什麼機關才能通往藏人的地方。”
“我能試試。”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誰讓你過來的?”白啟被唐煙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去對著她左看右看:“你睡醒了?現在有什麼感覺?還覺得很累嗎?”
“沒事的。”唐煙輕撫著他的手背:“我醒來之後,柴雅把情況都跟我說了,我想著,我催生出的植物根係可以探查到地下的情況...這是加強之後才有的,我原以為沒什麼用,不成想馬上就能用到了,讓我來吧。”
“你不會再透支一次嗎?”白啟陷入在營救靳擎的心情和對唐煙的擔憂之間的糾結中,進退兩難。
“我們總不能找鐵鍬來挖吧。”唐煙吃力地笑著:“那樣也太慢了,萬一再來人就麻煩了,別擔心我,我能行的。”
她走到雕塑旁,伸出手貼在雕塑上:“記得幫我觀察四周,別讓其餘人看到了。”
“這些人怎麼辦?”芥川光在檢查的過程中,一個被打暈的看守醒了過來,摸索到自己的手槍企圖攻擊他。
“解決掉吧。”白啟扣動了扳機,那人瞬間沒了氣息。
唐煙被槍聲嚇得冒出了冷汗,卻還是繼續著自己原本的舉動。少頃,雕塑底部周圍開始長出茂密的植物,它們不斷長高,幾乎快要把唐煙包裹進去。
“靳擎姐就在下麵,”唐煙給了他們肯定的答案:“這雕塑下麵有一個約十平方米的小空間...抱歉,我隻能知道這麼多...對...對了,那裏並不缺氧氣,應該是有通往外麵的氣孔,所以靳擎沒有缺氧的危險。”她喘著氣,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珠。
他們麵前突然出現孫銓共享來的畫麵:幾個人鬼鬼祟祟地藏在樹後,向著雕塑的方向走來。
“怎麼辦?”唐煙急的腿軟,被白啟一把扶住。
“找個掩體,硬碰硬吧,沒辦法了。”芥川光拔出槍:“撤離已經來不及了,何況還沒把人救出來,我們就在雕塑旁邊等著他們!”
“對麵有七八個人!”胡駱北小巧的身影從夜色中顯現:“孫銓怕你們看不清導致誤判對方的人數,讓我再來傳個話,算是雙保險。”
“你跟著胡駱北先離開。”白啟把一個煙花塞到唐煙手裏:“有任何危險,隨時放信號。”
“他們...那,確實需要個人。”唐煙沒有推脫,像往常一樣囑咐他:“注意安全。”
她跌跌撞撞地跟著倉鼠跑回了柴雅和孫銓的所在地。
一顆子彈猝不及防地破空而來,將雕塑打掉了一個角。
“消音器!”白啟和芥川光大驚失色。此時敵在暗我在明,對方擁有的武器恐怕還遠遠超過他們。
“這像是在警告我們,”芥川光背對白啟,握槍的手一刻也沒有放下:“按照這種威力,想一擊讓我們斃命應當不是難事,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問的好。”一個陌生的聲音帶著笑意,伴隨著手電筒的一束刺眼的光卒然出現:“不過我也想問,你們究竟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幹什麼呢?”
“閣下拐走我們的朋友,還反過來問這樣的問題,真叫我們不知道怎麼回答。”白啟沒有慌神,平靜地回答。
“你們的朋友?原來是這樣,”說話的人遲遲沒有出現在手電筒照到的地方:“既然這樣,我與你們玩個遊戲,你們二人完成了這個遊戲,我就放她走,怎麼樣?”
“什麼遊戲?”芥川光急切地問。
“這雕塑其實原本是個噴泉,我會叫人緩慢地往能蓄水的地方注水,等水完全注滿,你們的朋友就會被淹死。”
“到底要我們做什麼!”芥川光的語氣已經充斥著戾氣,恨不得把對方大卸八塊。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應該還有三個朋友吧?”那聲音卻仍是含笑的:“他們就被藏在這植物園的任意一個地方,在水注滿前找到他們,再把他們都帶來這裏,我就放你們走,怎麼樣?考慮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