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與主角團初見(1 / 2)

黑色吞噬了整片大地,最後一絲月光也被烏雲遮蓋。境外某處森林裏,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獨屬於這片無人區的寂靜。

一位銀發少年在偌大的森林裏捂嘴咳嗽,血順著手掌滑落在地融入泥土。劇烈的咳嗽使他忍不住弓起身子。此時,他的衣著有些讓人感到一言難盡,他的上衣已經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一件工裝長褲硬生生變成了一件短褲,更甚的是這件“短褲”此時也被不知名生物的爪子給破開了幾條長痕。可以說的上是虛掛在屁股上就連關鍵部位都半遮不遮的了。

他的身體狀況說不好都是誇獎他了,那簡直就是一個血人了。除了頭發是銀白色調,其他地方幾乎都是鮮血的顏色。尤其是肩膀上那一處大口徑的傷痕,看起來像是被染了毒的利器所傷。這條長痕幾乎在青年的右鎖骨上方開了個洞,血不斷的往下淌。傷的四周發黑,仿佛血海裏綻放出一朵黑色的惡魔之花,盡顯詭異。腹部還有多處抓痕以及貫穿傷,左手手腕以一種極其古怪的姿勢扭曲著,上麵是還未愈合就又被劃傷一刀又又一刀的血痕,深可見骨。其他地方還有許多不同程度的抓傷、燒傷以及淤青。

可青年一臉漠然,仿佛身上的傷都不是他的一般,抬步往一公裏外的湖泊處跑去,血跡在地麵上成為一條長長的指路線。湖泊那裏有他作為暫時營地的帳篷,他在裏麵留了一些物資以及一輛車。到這裏來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他該離開這兒了。這麼想著他又將放在手心裏的盒子攥了攥。

一公裏對於青年來說隻是小意思,沒一會就已經能看見湖泊大概的身影了。到達了帳篷前,青年好像才剛剛反應過來自己受了很重的傷,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上。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掀開簾子進了帳篷。輕車熟路的走到折疊床邊,打開上邊斜倚著的背包。突的發現自己滿手都是血,胡亂的把手放在被子上擦了擦。

‘反正馬上就要回去了’青年這麼想著。

青年抿了抿唇,迅速從包裏拿出一包壓縮幹糧,拆了包裝袋就狼吞虎咽起來。他已經不吃不喝了快一個月了,沒餓死說的上算是個奇跡。更不要說這半個多月精神都處於極度緊繃的狀態,這段時間總共加起來的休息時間都不超過十個小時。不是被墓裏的怪物群毆就是在和機關鬥智鬥勇,要不然就是被突然出現的毒蟲來上一口。這個地方太過凶險了。不過,不幸中的萬幸,信息不是假的,他需要的東西拿到了。

今年的第一個赦日快到了,如果拿不到這個盒子裏裝的最後一味草藥入藥的話,自己一定會死在赦免下的。雖然也有其他方法而且比這個危險性更低,但青年並不打算那麼做。快速吃完後,青年決定去洗個澡,如果自己一身血出現在正常人麵前一定會招來交警並造成恐慌的。他拿上裝有衣物的密封袋起身,順帶勾起洗漱用品袋,就直奔帳篷外的湖泊。

隨意的將裝有衣服的袋子扔在岸上,邊走進湖裏邊打開洗漱用品。剛剛碰到水血色就浸染了周邊湖水。以青年為中心,血色在湖中蔓延開來。青年人卻視若無睹,開始仔仔細細的清洗自己,看起來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實際上傷口早就被青年用特殊手段止了血,不過還是“有些”不在意身體。

清洗過後,青年上岸用浴巾圍住下身。用已經糾正好的左手隨意拿著毛巾擦著頭發,如果忽略此時身上的傷痕,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幅美人出浴圖。有些著急的包紮處理傷口,換上衣服就迅速把營地裏的東西收拾好,準備上車開往附近的城市。

咻———青年打開車門的手一歪,即使馬上躲開也無濟於事,左手手臂被箭矢擦出一道黑色的血痕。幾乎是瞬間,青年拔出槍囊裏的手槍,往西南方向濃密樹枝那裏開了一槍。一個人影應聲倒地,青年沒有理會,第一時間衝進樹林裏,一邊在樹林裏穿梭一邊尋找其餘的敵人。不過十分鍾,樹林裏就隻剩下最後一位與青年麵對麵站立。青年一如往常的揮刀衝向敵人。可肩膀傳來的刺痛使其動作不由得頓了頓,也就是那幾秒時間,對麵的人就引爆了身上的炸彈,來不及躲開。巨大的衝擊撞飛了青年,原本處理好的傷口也崩壞開來。青年撞到二十米外的大樹上阻隔後才停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青年默默檢查著身體狀況。

拖著骨折的右腿,青年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沒辦法,這幾天的倒黴程度讓青年積壓了太多怒氣。明明避開了所有機關,突然一個粽子跑了過來把所有危險機關觸發。粽子不僅沒事,還在機關發射的過程裏騷擾自己。這還是幸運的,最不幸的是,剛找到自己要的藥後,一夥外國人進來引爆了炸彈。不僅把墓裏三條守墓獸引了出來,還觸發了水銀機關。而且守墓獸不打那些外國人,咬死自己一個人,以為自己是什麼唐僧肉嗎?現在剛洗完澡處理完傷又被汪家人襲擊,還又是炸彈,又變成一身血。青年隻罵一句算是理智了。默默重複之前的動作,快速上車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