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不過是這樣吻了我，”說著蜻蜓點水地輕啄了一下他的嘴唇，莫雨接著道，“還同我說，要一輩子和我一起，不離不棄。”
他言語真真切切，黑色眼眸一刻不停地看著穆玄英的眼睛，那裏麵流露出穆玄英從未注意到的深情和急切，接著莫雨控訴似的問他，“你現在，難道想要用酒醉來掩蓋麼？！”
“我……我沒有……”
“我也知道，我的身份終究是惡人，毛毛定然不會接受身為惡人穀中人的我，我早就有所覺悟，可是……世間最殘忍之事，便是給予希望，又把他拿回……”
“莫、莫雨哥哥……”
“毛毛，我知道你是嫌棄我了……”
穆玄英被莫雨一連的控訴弄得啞口無言，最後竟然看見他堅強的莫雨哥哥眼裏落下淚水，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當真是十惡不赦。
“莫雨哥哥！玄英……玄英雖然沒有讀過多少聖賢書，但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道理我懂的！”穆玄英最最不能看的便是莫雨露出傷心的表情，他和莫雨分離多年，再度相聚可謂困難重重。要不是他因為傷寒得去萬花穀，要不是莫雨陰差陽錯遇上了他的馬車，說不定又是多年再不能相聚，他雖然不記得昨夜自己究竟應了什麼，但是他也不願意看見莫雨難過傷心，甚至害怕莫雨會因為這樣而讓受損的經脈受到創傷。
他心中顧忌太多，共同點卻都是要讓莫雨安然無恙。於是穆玄英伸出手臂環住莫雨的腰，將下巴擱到他肩頭，手拍拍他的背。
“我說了什麼都是我的真心話，答應莫雨哥哥的，我絕對不會食言！”
莫雨臉埋在他肩上，被他拍了一會兒背，才終於點點頭，聲音哽咽的說，“毛毛，你要記著你說過的話。”
“嗯，”穆玄英沒有遲疑。
“你發誓。”
“……啊？”穆玄英一呆，莫雨的手此時環緊了他的腰，不讓他掙開懷抱。
莫雨的聲音因為埋在他的肩膀有些低沉，“你看……”
“好，我……”想著剛剛莫雨說過的那些昨夜自己說過的話，穆玄英不由得紅了臉頰……沒想到喝醉了酒的自己居然……居然那麼厚臉皮……說出這種話……“我穆玄英……定然對莫雨不離不棄！”
“嗯，好毛毛。”莫雨點點頭，抬起頭下巴抵著穆玄英的肩膀，臉上哪有一點淚痕，隻有嘴角掛著一抹得逞了的笑容。
傻毛毛啊傻毛毛……
立了誓，就不許反悔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