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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天上也沒什麼月亮,月色也不算太好。他們獨處了一會就乖乖會篝火邊上坐著。

穆玄英把肖藥兒遞來的藥水喝了個幹淨,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吐了吐舌頭,在身邊的莫雨就抬起手往他嘴巴裏塞了個東西。穆玄英愣了愣,舌尖裏泛起甜意,原來莫雨居然給他塞了顆蜜餞。

他更是不好意思,也不好說什麼,隻是和莫雨坐的更近了一些,反手握緊莫雨抓著他的手。

可人不知道去了哪,回來的時候和米麗古麗一起回來,穆玄英看看她,又看看在一邊撩開裙子坐下的米麗古麗。

可人也在他身邊坐下歇息,他問可人方才是去做了什麼,可人說,“是去看了看那些難民。”

“說來也奇怪,這楓華穀雖然比不上別處戰亂的厲害,但也不是什麼太平的地方,可是那些難民卻都留守在這裏,我方才去問了幾人,他們也都很警惕的樣子。”

“難民受了許多苦,會警惕生人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隻是楓華穀被紅衣教占領,並非什麼太平的地方,還是讓他們趕往別處比較好。”穆玄英想了想,說,“這次出來倒是帶了些銀兩,你尋個機會給他們發發,雖然沒有多少,但也能解解燃眉之急。”

可人應了聲是,沉默了一會問他,“你身體好些了麼。”

“啊,”穆玄英笑笑,“好些了,你看我咳的也沒有之前那麼厲害。”

“我可不信肖藥兒會那麼好心的醫治你。”

“別擔心,不還有莫雨哥哥在麼,而且現在我們在他們監視之下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穆玄英拍拍他的肩,道,“可人姐,這一次也算是我累了你,要不是你要保護我,也不會和我一起……”

“毛毛,你在說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悄悄話呢。”莫雨的聲音靠的略近了些,穆玄英回過神來轉頭就看見莫雨的臉幾乎都貼上來了。

方才肖藥兒找他有事,兩個人走到暗處去說話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談完事情靜悄悄的坐他身邊嚇他一跳。

穆玄英說,“隻是可人姐擔心我的身子而已,哪有什麼見不得人。”

莫雨不置可否,挑挑眉。

火燒的樹枝啪啪響,莫雨看了看天,說現在夜色都晚了毛毛我們休息吧,便拉著穆玄英上了馬車。

幸好這次出行馬車裏布置了讓人休息的被褥,不然這樣風餐露宿的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穆玄英心裏卻覺得不妥,他得的這個病本就是傳染性極重的,這幾日莫雨老是陪著他,挨得那麼近,雖然一開始穆玄英還因為久別重逢而情難自禁,此時卻還是擔憂著,若是這病過給了莫雨哥哥,他怕是死了也良心不安。

他難得強硬的趕起了莫雨,莫雨看了他一會,從方才起他臉色便不太好,穆玄英借著光亮看到又忍不住擔心,“莫雨哥哥?”

莫不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他才說怕把病過給莫雨,莫雨就生病了?

“毛毛,你就乖乖休息。”莫雨先笑道,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真的依言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