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唐鳴不鳴則已!”一男子手裏拎著如弱雞般渺小的範博洋旁若無人的自語道:“嘻!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來現眼?”
這如鐵塔般的大漢右手隻稍稍一抖,範博洋全身的骨頭就好像變成了開了花的豌豆,一頓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不消仔細研究,隻要你能忍住同情稍微看下他如棉花般塌軟的身軀就能知道他這一身傲人的輕功就這麼廢了。
說到快,他們四人沒誰能和範博洋較真兒。大乘輕功“蝶衣”他已練至第六境,雖不敢說是出神入化,但爐火純青卻是不用恭維。可這一次——宋怡冰他們可終於是見識到了什麼是出神入化。範博洋的身法已經足夠輕靈,輕靈到他隻是隨風一動就能飄到你眼前,但是這唐明卻更是厲害,他偏偏就能在範博洋已經飄至眼前,且劍都已經逼至眉前時隨著範博洋的呼吸而飄然遠去。這些曾經以為薑老頭子是天,他們自己就是地的,一群在過去的戰鬥中順風順水而不斷膨脹的小子們這次卻不得不重新認識眼前這個連衣帶反穿還滿身都散發著臭氣的唐鳴了。
壓抑。一種沒有人悶死就不會罷休的壓抑。
“咕……”一股口水幹澀的劃過劉師恩的喉嚨:“我來試試!”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太注重剛的人難免會被折斷,而太注重柔的人又難免會被擊散。像唐鳴這樣柔至極點的也許隻有劉師恩這樣至剛的人才能上前,也許隻有劉師恩才有機會與之一較高低!
“你又是誰家不怕死的小孩兒?”唐鳴右手一勾將範博洋拎至胸前:“莫非你也覺得他的死法很好看?”
劉師恩無聲,一雙鐵拳卻已攥得發青。
“喲!娃娃厲害!”唐鳴不禁讚賞:“宗家的揰拳你一娃娃竟能習至此境,卻不知我這拳頭能比你幾分呐?”。唐鳴左手稍稍運勢,劃出一條直線後停在胸前。那拳頭到與常人的樣子沒有什麼差異,似張非張的樣子看上去更像是文人的手一樣沒有什麼力量。
“喂。能先把我的兄弟放下麼。”
“灑家讓你一隻手難道不需要嗎?”
“把他!放下!”
唐鳴便不再多說什麼,右手一攤便任由範博洋摔落。
而範博洋卻沒有落在地上。
一個結實的胸膛穩穩地接住了他。
一雙燃著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唐鳴:“他說的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