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見機就打斷他的話，“潛淵，你是覺得我穿這裙子不好看嗎？”
“沒有，很漂亮，芙蕖穿什麼都很漂亮。”穿這條裙子更是美得他想把芙蕖給藏起來。
對他的回答芙蕖很滿意，算他識相，又對著店員說：“剛剛我帶去試衣間的那些和身上這條裙子都要，麻煩你幫忙包一下，謝謝。”
店員笑得很真誠，“好的。”今天的提成又不少，她更加愛大美人了。
芙蕖回試衣間換了衣服回來，店員就把所有衣服包好了，芙蕖遞了一張卡給店員。
店員卻說這位先生已經把錢付了。
芙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白潛淵，這些衣服可不便宜，白潛淵對每個女人都這麼大方？
他確實大方過分，在她的直播間裏他也是榜一大哥。
白潛淵回避著芙蕖的眼神，拿過幾個袋子，站在她身邊，“芙蕖，我們要走嗎？”
“嗯。”
走出那家店芙蕖才開始說，“潛淵，你怎麼幫我付款了？我回去把錢還給你。”
白潛淵這才覺得自己越界了，是啊，他隻是芙蕖的鄰居而已，怎麼能幫芙蕖付款呢，這是男朋友才能做的事情。
“不用，那就當作這些天的夥食費。”
“原來我的家常菜這麼值錢啊，既然如此那潛淵這幾個月的夥食我就包了。”
“芙蕖，真的不用，你不要因為覺得我很瘦而可憐我……”白潛淵拒絕著。
芙蕖聽夠了他的拒絕，拉著他的手快步走出商場，把人拖到了車庫。
看見白潛淵的車之後芙蕖就甩開了握著白潛淵手腕的手，麵色不愉地上了車，把白潛淵丟在車外，也沒再理他。
白潛淵被芙蕖的反應搞得緊張又不解，他是第一次見芙蕖這個反應，他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他壓著心裏的不安把提著的幾個袋子放進了後備箱，才打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
他見芙蕖依舊冷著一張臉，側過身小心開口問道：“芙蕖，我惹你生氣了嗎？”
芙蕖仍然冷冷地盯著他，沒說話。
白潛淵看見她的表情，愈發焦慮不安。
他果然是一個失敗的人，芙蕖這麼好的女孩，他都能惹她不開心。
芙蕖是不是以後再也不會靠近他了？芙蕖以後是不是會和他形同陌路？
是不是芙蕖也會像曾經出現他生命裏的所有人一樣離他而去？
他的光也要離開他了嗎？
芙蕖本來都要被氣死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好聲好氣地和白潛淵說話，每天考慮著怎麼才能把他養胖一點給他做吃的，每天說盡了好話讓他接受自己送的飯菜。
他除了給錢沒客氣過，其他任何時候都客氣地讓她厭煩。
她什麼時候這麼哄過臭長蟲，昆侖山上她就沒委屈過自己，上個世界也從來都是臭長蟲哄她的。
她還等著白潛淵哄她呢，轉頭卻看見白潛淵周身滿滿的喪氣，仿佛他被全世界拋棄了。
芙蕖就主動開口，“白潛淵，我生氣了。”
芙蕖的聲音讓白潛淵一瞬間脫離了他自己設下的陰暗困境，卻依舊垂著眼眸，“芙蕖，對不起。”
這是芙蕖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他第一次覺得被人叫全名如此難受。
比小時候被他媽媽叫著全名辱罵時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