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嗎?要不,怎麼白日見詭了?”

鍾晨鼻青臉腫的站在醫院大樓門前,手裏緊緊攥著一遝沾滿血汗的鈔票。

那是他好不容易才湊到的醫療費。

妹妹鍾瑤正全身插滿管子,躺在病床上。

醫院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再不把欠的醫療費補上,就要強製她出院了。

樓門口台階上,則站著三道身影。

為首那個家夥肩膀上長著一顆牛頭,黑毛油光發亮,像極了傳說中的陰差牛頭。

他身後那兩個家夥則麵目猙獰,仿佛地府鬼卒。

鍾晨旁邊還有五個人,離他最近的,是個穿著超短裙,T恤僅能遮蓋住敏感部位的豪放女。

正自言自語著,“搞什麼?在玩cosplay嗎?”

“拜托,這裏是醫院!老娘一分鍾賺好幾萬,耽誤我做生意,損失你們賠得起嗎?”

“歡迎參加逃生遊戲!”

一個高亢的聲音響起,牛頭說話了。

他嘴巴開合自如,眼裏閃爍著凶光。

話音剛落,那個穿著紅色短褲,脖子上掛著金鏈子的男子轉身就逃。

鬼卒反應速度很快,一個箭步衝過去,把他摁倒在地。

金鏈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著,“老大,求你讓我走吧!”

“我剛參加完一輪遊戲,你們又讓我來一輪!這不明擺著要我命嗎?”

牛頭不緊不慢的走到他跟前。

“你們都是天選之子,能參加遊戲,應該感到自豪才對。”

他聲音異常溫和,像在跟老朋友聊天一樣。

金鏈子哀嚎著,“老大,我想回家!”

“對了,我有八十六億,隻要你放我回去,我給你一半!”

牛頭慢悠悠的摸著下巴。

“八十六億的一半,是四十三億吧?好像有點少!”

“八十六億都給你還不成嗎?我不想死啊!”金鏈子抱著牛頭大腿。

牛頭嘿嘿笑了笑,忽的拔出一把彎刀來。

彎刀足有兩米多長。

他手臂揮動,金鏈子頭滾出去很遠,血液隨之噴出。

一聲尖叫立刻響起,豪放女捂著眼睛,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誰都沒想到,這個家夥玩真的,說殺人就殺人!

另外一男一女急忙打電話,應該是在報警。

可接連撥打好幾次,都沒能接通,電話根本沒信號。

牛頭把彎刀扛在肩膀上,血液順著刀身流下,落在他衣服上。

他彎腰,從金鏈子口袋裏取出一張撲克牌來。

撲克牌是銅質的,背麵畫著猙獰鬼臉,正麵牌花則是黑桃四。

最下麵一行,寫著“馬祜”兩個字,應該是死者名字。

“你不想玩,我也不強求,身份牌我收走了。”

他吩咐手下,“把他給我扔進去!”

“哼,就算屍體,也得等遊戲結束,才能搬走!”

一個鬼卒拎著馬祜的頭,另一個則拖著他雙腿,地麵上留下一道血痕。

他們推開樓門,把屍體扔進樓裏。

牛頭陰惻惻的看著在場的五個人。

“還有不想玩的嗎?趕緊說!我給你們來個痛快的。”

大約兩,三分鍾後,那個穿著polo衫,留著光頭,手指上戴著大金戒子的男子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