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予檸渾身難受,就像被車子碾壓了一樣。
強忍著身上的難受起來,卻發現房間裏空蕩蕩的。
他的人影早不見了。
白予檸心中暗暗咒罵了一下,揭開被子下床。
剛一下床,就看到床頭櫃上的東西。
一枚戒指。
她彎腰拿起,自然地套在手指上。
剛剛好。
“不是為你準備的。”清冷的嗓音從背後傳來。
白予檸下意識地轉身過去,看到他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
“哦?”白予檸對著他,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他朝著她一步步地走來。
“別自作多情。”
“那為何尺寸剛剛好,淩總總是要解釋一下吧。”白予檸抬手撫平他襯衣上的皺褶。
淩承州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地握住。
一雙漆黑的眼眸就那麼看著她:“白予檸,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不過您既然收了我的青春損失費,是不是也該和我說說下一步的動作了?”
青春損失費?
淩承州想起卓成光打進自己支付寶裏的錢。
眼眸一沉:“什麼動作?”
“結婚生子啊。”
白予檸說的很直接,讓淩承州皺起眉心:“你倒是直接?”
“不然呢?睡都被睡了,難道我還要帶球跑?要是淩總您喜歡這樣的戲碼,我倒是樂意配合。”
“你敢。”
淩承州下意識地回答。
他不該再賭。
然而,他早就贏了她,為何還要去賭。
那年月考,淩承州如願考進了和她約定的班級。
而她早已消失在那所學校裏。
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如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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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白予檸望著手裏的紅本本有些錯愕。
沒想到這麼快。
確實她自己都沒想到和淩承州之間能這麼快。
好像一切都準備好了。
又好像一切都沒有準備好。
“後悔?”淩承州注視到她一直盯著手裏的結婚證,問道。
白予檸收起手裏的紅本本道:“沒,隻是覺得像夢一樣。”
確實像夢一樣。
淩承州也有這樣的感覺。
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可對於他來說,是煎熬的。
一天天數著日子過日子。
卻無法陪在她身邊。
這些年好嗎?是他想問的。
可是他又能回答出來。
她過的好不好。
晚上,曾經的好友一起聚餐。
還是那群人。
卓成光看到白予檸手指上的戒指,會心地一笑:“速度夠快啊,白同學。”
白予檸挑眉。
“也不枉我們淩總每星期去看你。”
白予檸:“???”
白予檸下一秒看向淩承州。
隻見他在遠處打電話。
他很忙,忙的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
卻能陪著她到處走。
或許對於他來說,對她是不忙的。
“你是不知道當年你那麼一走,我們淩總成什麼樣。”胖子說。
當年他們恨透了她。
而現在他們也明白也隻有白予檸能讓淩承州開懷。
多年前是你。
多年後也是你。
而淩承州隻能是白予檸的。
白予檸沒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淩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