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你,就不必客氣了。我是來找海玉的。”
“放肆!這是我們市主,還不行禮?”蘇待弦喝道。
柳若蘅斜昵了一眼蘇待弦,嘲諷道:“新羅仁光州的海市主,關我大瀛何事?我為何要行禮?蘇大夫連祖宗都不認了。”
“唉,美人誤會。”費前川陰陽怪氣地開口了,“我們市主也是大瀛人,不過大瀛的生意都被你們幾個大莊占著,市主帶我們來新羅謀口飯吃。”
“費前川,怎麼到處都有你?”若蘅想起他被馬蜂捉弄的畫麵,不禁輕笑。
“美人認得我就好。”
“沒記錯的話,你是蓬萊洲的高弟子,那這位市主便是掌拂洲主了?”
掌拂依然微微笑著看著柳若蘅,顯得慈祥無比:“果然冰雪聰明。”
若蘅心下一沉,抬眼見掌拂依然掛著一張偽善的臉,知道不好對付,便道:“市主好本事,能把偌大的新羅海市經營地這麼好。就不知,今日把我帶到這裏是個什麼意思?”
“既然知道是我們洲主,還不跪拜?”蘇待弦見若蘅一臉桀驁,不依不饒地喝她。
“你剛說,我幫市主一個忙,市主的海玉借我一用。既是做生意,我們兩個便是平等的合作夥伴,我若跪了,難不成要你們市主也來跪我?”
“你!”蘇待弦被憋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哈哈哈!”掌拂不惱,反而大笑,“我就說,你懂事著。”
若蘅掌拂問道:“蘇待弦說市主要我幫個忙,海玉便可借我一用,說話可算話?”
“當然。”掌拂發出沉悶的聲音。
“你先讓我看看海玉。”
掌拂示意蓬萊洲弟子,隻見一人去揭開了一塊擺在溶洞中間的紅布。
“你看這塊海玉。”掌拂走下台階,走至海玉旁,“瑩潤亮麗,光芒奪目,這塊便是你要的新羅海玉。”
“嗬!”若蘅笑道,“小女不才,家中經營一些不起眼的石頭,略知一二。此玉雖為原料中的極品,但絕不是我找的那塊。”
“如何說?”市主微笑道。
“這塊海玉瑩潤白皙,是塊新開采的新玉,我要找的是塊老玉……”柳若蘅本就要找這塊原料,但見這架勢,又孤身一人,知道自己今天是落在了虎穴裏,便想回身離開。
“慢著。”蘇待弦攔住了柳若蘅的去路,“洲主把你請來不容易,喝杯茶再走。”
“所以你是蓬萊洲的人還是?”若蘅瞥向蘇待弦問道。
“事已至此,我也不瞞你。我與堃遠師兄相識數十年,我們朝夕相處,從不分開。”說起這個,待弦滿滿的得意,她自認與林堃遠數十年的情分不是一張婚約可以消解的。
柳若蘅垂眸不語,轉身對掌拂道:“海市主既然沒有我要的東西,我自然也幫不了你。告辭了。”
“嗬!”蘇待弦冷笑一聲:“你真的以為你可以與洲主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