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玲推開車門單手公主抱抱起餘朝朝,熟睡的小人就跟樹袋熊一樣掛在江玲身上。
江玲另一隻手還拎著自己那長到拖地的晚禮服裙擺和餘朝朝的那雙酒紅色細高跟。
哪裏還有之前在豪景大堂裏那般弱柳扶風的樣子?
司嫿卻對此見怪不怪。
江玲轉頭對駕駛座上的司嫿說:
“你回沁梨閣吧!這裏有我就行了,沁梨閣明天晚上不是還有場拍賣會嗎?你回去先去忙,\"說完就轉過身去準備進暮雪樓。
剛邁出一步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又補上了一句:“對了,記得把明天晚上的賓客名單還有資料發給我一份”
“是。“司嫿將黑色SUV開進莊園地下停車場,再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輛低調的奔馳,回了沁梨閣。
江鈴給餘朝朝擦了身子換好真絲睡衣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匆忙將自己也收拾幹淨,卻有些睡不著,下樓倒了一杯溫開水。坐在沙發上望著對麵牆壁上與這整幢樓的奢華歐式裝潢格格不入的字畫出神。
這幅字畫三年前就掛在這裏了,餘朝朝沒說,司嫿也不敢問,可她們這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卻都心知肚明。
這時江鈴放在一旁茶幾上的手機叮咚一下,是一封加密文件,發信人顯示是:司嫿。
江玲打開,是明晚拍賣會的賓客名單,江鈴一路看過去突然在一頁賓客資料上停住了。
隻見上麵寫著:京城秦家獨子——秦礪寒。後麵附著一張照片,此外其餘的一片空白,囂張至極,
這是沁梨閣認證身價資產足以拍下整場拍賣會所有拍品的客人才能享有的沁梨閣最高級待遇。
不上交除名字照片以外的所有資料。
嗬,秦礪寒,狗男人。
眼不見心不煩,江玲看完剩下的賓客名單就把手機關了,上樓去了主臥在餘朝朝身邊睡下了。
一樓的字幅仍然在牆上當個仿佛一無是處的擺設。
究竟要多喜歡一個人,才能心心念念這麼多年,
究竟要多喜歡,才能即使是在對方銷聲匿跡的情況之下,仍然堅持寫下一幅字,堂而皇之地掛在家裏最顯眼的位置,日日對著睹物思人這麼多年,
究竟要多喜歡一個人,才能在相隔幾年之後,僅僅隻是見了一麵,說了不到三句話,就讓一個人平日裏千杯不醉的人,不過幾杯白蘭地就醉了個徹底?
司嫿想不明白。
江玲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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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市中心蒂瀾小區,6棟頂層。
秦礪寒坐在露天陽台上俯瞰整座南城燈紅酒綠的夜景,小桌上的電腦彈出來一條消息:
“老大,目標鎖定,明晚會出現在沁梨閣的地下拍賣會。”
發件人顯示景疏。
秦礪寒看完短信緊皺的眉頭才稍微舒展了一點,找了這麼久,終於出現了。
指尖微動在電腦上發出指令:“景疏,讓兄弟們隨時待命,明晚讓景翼跟我去沁梨閣地下拍賣會。”
景疏與景翼兩兄弟,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景疏主要負責灰色地帶,景翼主要負責國內外的商業與政治活動以及各重大場合,陪秦礪寒一起出席。
指令下達後,秦礪寒看著陽台外的夜景。
戲台已經搭好了,主角一到,好戲就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