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高大的落地窗前,一個少年托著腮看著窗外發愣出神。
少年的臉青春昂揚一雙眼睛大的出神眼底可見光芒,睫毛又彎又長,鼻尖微翹平添一絲可愛。麵龐看得出來非常青澀應該沒有成年。從他托腮思考如沐春風的模樣可以看出來,他或許正在想著自己喜歡的人。
過了一會兒少年拿起桌上的筆和紙在上麵寫了一個先生。先生旁邊畫了一個小小的愛心,這個愛心讓少年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有喜歡的人了。這個人的名字名叫先生,倒不是真名真的叫先生而是少年在心裏給他取的愛稱。明示著所愛之人的性別,先生所表達的意思也足夠曖昧。
墨伽漫不經心的把玩著筆尖,對著陽光光從窗外直射過來,被筆尖一分為二。光影折射出來的有些許另外的美感。
“先生……”僅僅隻是這兩個字脫口而出,就足以讓墨伽紅了耳垂。墨伽在本子上一字一句的寫著:“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他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就叫他先生吧。”
從見到先生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他。要不是我們兩個的性別相同,我一定會纏著他要他的聯係方式。真羨慕女孩子啊,我要是直接上前要聯係方式估計直接被當成流氓給趕走了。
可是我就是一個流氓,一個喜歡上先生的流氓。
先生哪哪都好,哪哪都和我般配。
尤其是我這一張帥臉,不跟先生的帥臉搭配那簡直就是可惜至極。
這麼說的話顯我特別自戀。
那就換個說法,老子天下無敵第一帥隻有天下無敵第二帥的人才配得上老子的帥臉。”
寫完這一段話墨伽抿著嘴巴。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又發起了呆。他又開始在腦海裏構思著先生的長相了。
他又開始在紙上作畫,想要畫出先生的模樣。奈何畫技實在是不好,隱隱約約能看出來是個男人。一個短發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墨伽看到自己的成品實在是不喜歡。把紙張揉成一團:“先生才沒有那麼醜。”
“先生長的可俊了嘞。”墨伽說。
又俊又好看的先生可招他喜歡了。
墨伽的媽媽推門而入,她身上有一種氣質讓她顯得特別端莊溫婉,嘴角似乎永遠都會掛上一絲溫柔的笑:“墨伽在寫什麼呢?”
墨伽嘴唇嘟的老上天了,他在鼻子和嘴中間把筆放這裏。發現媽媽進門他略帶俏皮的轉頭手上卻把剛才寫的先生日記藏了起來。墨伽略顯無措的動作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不能讓媽媽知道他喜歡上了一個同性。如果媽媽知道的話,她一定會發瘋的。墨伽的手微微蜷縮。此刻的他緊張至極,生怕媽媽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
應之發現桌子上擺著的是學習用的練習冊,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深了,帶著的更多是滿意。應之輕輕把手放在墨伽頭上,毛茸茸的觸感讓她病態的占有欲得到了一絲滿足。墨伽不敢動從他發現媽媽病態的占有欲的時候也想過反抗。而反抗的結果則是反過來無休止的冷暴力。
他永遠玩不過他的母親,母親了解他的一切,而他對母親總是狠不下心。所以說他對母親骨子裏的害怕和恐懼。墨伽咽了一口唾沫,手指蜷縮的更厲害了。
不過幸好應之隻不過是過來看看他在幹什麼的。過了一會兒,她就離開了。應之離開之後墨伽長長舒緩了一口氣。
桌子底下藏著的不僅僅是一張紙,還有少年的心思。
少年雖然對自己的畫技非常的自信,但他的審美還是在線的,看自己畫出來的東西實在是不符合預期。隻能忍痛把畫完善之後折疊起來,藏在犄角旮旯。在確保應之不會發現的情況下,他才安心。
天氣越來越好了。陽光透過窗子直接照射在墨伽身上,墨伽身上鍍了一層光讓他的長相越來越像天上的神仙。美好的不像話。身上越來越暖洋洋了墨伽喜歡這種感覺。暖暖的很舒服。就像先生他身上沒有的暖意。
初見先生那冰冰冷冷的臉讓他記憶猶新。如果先生身上鍍了一層光暖洋洋的樣子會是什麼樣呢?墨伽很期待先生的冰山融化的樣子。冰冰冷冷生人勿近的先生暖洋洋的樣子估計更吸引人吧。現在他要為了自己的未來奮鬥,盡管家裏是經商的隻有他一個繼承人。他也要像先生那樣懸壺濟世。
他的夢想就是個先生一同救治病人。先生雖然麵帶冰冷但是他的心可不冷啊。下一次見到先生,估計是一個月後了有那麼一點難受。
墨伽又把自己畫的先生畫像給拿了出來,有了這一張畫像,他便可以睹物思人了。他和先生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交集,沒有辦法拿出一個與先生有關的東西。隻有他畫的這張醜醜的畫像屬於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