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無邊無際的黑暗。

身軀被定格,絲毫無法動彈。

但意識依舊活躍,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斷完善法則。

直到...真正的踏出那一步。

時間在此刻已經毫無意義。

是刹那,亦是永恒。

......

“開始了麼?”

鎮守在裂隙之外的‘淩羽’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猛然回頭:“唉...果然,這回是真避不開了。要不再等等?”

“*************。”

“那就是沒得談咯。”

“**。”

“嗬...不妨先試著殺掉我吧?”嘴角勾起一抹癲狂的笑。

......

不知過了多久。

“怪不得......”淩羽周身爆發出恐怖的法則氣息。

正在交戰的眾人似是心有靈犀般同時停手。

懸浮在天空中與各自的對手相對而立,目光同時轉移到了淩羽身上。

“謝謝你們。”淩羽依然緊閉著雙眼。但說出的話語在場的眾人都聽的很明白。

“成功了麼?”巴爾澤布的鎧甲布滿了裂痕,一雙凶將之手眼早已破碎。

“看來是呢。”巴巴托斯喘著粗氣回應道。

現在他的情況也不太好,神裝被侵蝕地破破爛爛,還有諸多無法愈合的傷口。

“看來是我們贏了,要戰,便接著戰!”摩拉克斯嘴角還殘留著鮮血,槍鋒直指天理。

“若陀,還能堅持麼?”

“看不起誰呢?我可是,若陀龍王啊。”若陀龍王硬氣地回應了一句。

最輕鬆的反而是冰之女皇。擁有七枚神之心的她,與空之執政打的有來有回,甚至一度占據上風。

但也沒法直接拿下祂,隻能僵持著。

“結束了。”淩羽從封印中站起身,睜開雙眼。

銀瞳紅底,銘刻著細小的玄奧符文。

轟隆一聲。

世界在此刻停止了轉動。萬事萬物都被定格。

跨越虛假之天,來到世界之外。

第一眼見到的,便是‘淩羽’的身軀逐漸透明。

“哈哈哈哈哈哈哈,成功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唯一’的淩羽。”

“嗯。”微微頷首。

看向了麵前的存在...

巨樹恒立天地之間。祂的樹尖目不能視,祂的枝葉遮蔽天空。

而在樹下,是一片廣袤的海,祂的深度無法探測,祂的邊界不可觸及。

大海不斷擴張積漲,巨樹不停紮根生長。一邊想要淹沒對方,一邊想要吸收對方。

樹在海的浸潤下度過恒河沙的歲月。分叉出阿僧祇的枝幹,結下了那由他的花葉。

這便是...樹與海。這便是...世界的根本。

“******?******。”

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淩羽能明白祂傳達的意思。

“我的目標隻有一個。並不會對你造成威脅。我也不想同意你的提議。”

“***!******!”

僅僅刹那間,淩羽就感覺到一股規則之力籠罩了他。

想從根本上將他的存在抹去。

“沒用的。”

“此刻,我即是唯一!”

與此同時,其他時間線‘淩羽’的痕跡,存在,曆史,全部消弭。在規則的運行下被修正到原本進行的曆史。

時間法則之力與規則之力對撞。

雙方不分上下。

“......”這種結局有些出乎淩羽的意料。

“也是,亙古存在如果如我想象的一樣弱小那才不正常。”

“但...”

時間在虛數之樹的枝幹上流動,像樹冠一樣,分叉出無限的世界。

每一株枝幹,都是一種文明存在的形式。每一片花葉,都是它們在時間維度中留下的現在與曾經。

“你的這株枝幹,我就收下了!”

淩羽凝聚法則之劍,將提瓦特所在的枝幹斬落。收納於掌心。

“***********!”

“這不過是萬千世界中的其中之一罷了,對你沒有影響。不是嗎?”

“*******。”

“我不會幹涉其他世界的運行,亦不會打擾到你和祂的紛爭。”

“******,********。”

“規則的守護者?”

“......”

淩羽理解完虛數之樹表達的意思後,露出開心的笑容。祂,退步了。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我答應你。”

縈繞著他的規則之力散去,虛數之樹也沒有再回應。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另外的力量。

“嗯?這是......”淩羽仔細感受了一會。

“你還怪好的嘞。”雖然這股力量對淩羽來說可有可無,但他現在能感受到虛數之樹上的所有世界。

而他需要做的,便是將打破規則之人給抹殺。

這是來源於虛數之樹的饋贈,但相應的他也需要付諸一定的行動。這算是,他和樹之間的約定?

祂不希望再出現一個淩羽。

“這邊處理完了。該處理提瓦特的事情了。”

揮手製造出一個結界,用以維持這個世界的運行。

再次回到了提瓦特。

齒輪再次轉動,世界恢複了運行。

“你......?”

“我不想聽。”淩羽揮手就將第二王座以及幾位執政全部抹除。

“淩羽,成功了嗎?”若陀龍王已經恢複成人形,對著淩羽大聲呼喊。

“你看他這樣子,還能失敗了不成?”溫迪嗆了祂一句。

“呃...好像也是。”

淩羽飛到他們身邊,將他們恢複到全盛時期:“謝了,各位。”

“這是我與你定下的契約。老友,我完成了。”

“嗯,你和坨子哥先回璃月吧,我過段時間會回璃月的。”淩羽輕聲說道。

“我明白了。需要準備什麼嗎?”鍾離知道淩羽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嗯...彌怒設計的衣服似乎很不錯,幫我轉達一聲,給我做兩套吧。至於幹什麼的,你知道的。哦對了,記得讓馬科修斯親自下廚哦。”

鍾離還沒回話,若陀龍王就拍著胸脯保證道:“沒問題!我肯定親自監督,你就放心吧淩羽。”

“你是想偷吃吧?走了,這些需要不少時間。”鍾離簡直沒眼看,拉著若陀龍王離開了。

“我也回去了。希望你遵守約定。”見摩拉克斯與若陀龍王已經離開,冰之女皇也準備告辭了。

“你做到和我當初約定好的事情就行了。”

“我會的。”

目送著她離開之後,淩羽回頭看著剩下的兩人。

影有些遲疑,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又說不出口。

但溫迪可就沒這麼多顧忌了:“淩羽,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不得請我好好的喝上幾千頓?”

“管夠。但是在此之後,你還是不要繼續用溫迪這個名字了。”

“啊???什麼...意思...?”巴巴托斯有些激動,盡量地收斂著自己的情緒。

“回蒙德看看吧,現在溫迪應該在西風大教堂外坐著呢。”

得到淩羽的肯定後,巴巴托斯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連招呼都沒打徑直化作一股微風消散不見。

淩羽當然看得出影的遲疑,索性提議道:“影,先回稻妻?”

“......好。”

瞬息之間,兩人已經回到了鳴神大社。

曾經一回到鳴神大社就能看到的一幕景象已經被另一副景象所取代。

半躺在神櫻樹下,一手小說一手清酒的粉毛狐狸,被此刻正站立在神櫻樹下認真祈禱的身影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