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宮。”這回輪到沈域都有些尷尬了，
在他的觀念裏，從沒有過一女多夫製，
誰能想到西域的皇位真的會傳給一個女子，
倒不是他認為女子不能，隻是從未敢想過，
現在他們竟還在討論娶的正的還是側的。
實在是有些不適應。
“哦，那還可以啊，過去了好歹還能獨占後宮。”
“……”
此話一出，再沒了人接話，
這話吧，也勉強沒說錯，
可聽到耳朵裏怎麼就這麼別扭呢？
沈永珺皺眉，似乎不認為他這麼說，一個男子為何要做出這般有失身份的行為？
也不知父皇叫他來到底有何意。
有什麼意思這話沈仟澤也想問，簡直無聊得要死，
他三兩下看完，把名單一放，習慣性地想往後靠，
才發現這不是椅子沒得靠，
索性把胳膊肘撐在腿上，再支著下巴，
“兩位心中可有推薦的人選？”沈域低咳了兩聲，另起話題，
沈仟澤看著麵前的一摞人，連眼都沒眨一下就幹脆道，“沒有。”
沈域知道這小子心有不滿，故意跟他作對，這脾性也不知隨了誰，
也不管他，轉而問沈永珺，“太子呢？”
“兒臣心中是有一個人選，不過最後的定奪還得看父皇，大理寺卿賀易之子，賀序。”
好好好，沈仟澤都想給他鼓掌了，
故意的是不是，就拿跟他走得近的開刀，
沈仟澤眸中閃過一抹厲色，
京中誰不知道他們三向來走得近，隻不過賀序前段時間出去了一趟，才回來沒多久，
而他最近事兒又多，不是被派去別的洲，就是關禁閉的……
他看著沈永珺絲毫不隱藏眼中的情緒，
再挑戰他的底線，小心直接把人綁了送到鍾離沁的寢宮去。
沈仟澤在皇帝開口前道，
“太子不覺的賀序的身份太低了，與這西域帝的正宮之位不匹？”
沈域右眼皮一跳，
果然太子接話，“既然他能通過禮部的篩選出現在這，就會有他的過人之處，無論書藝還謀論都是人中的佼佼者。”
“再者，世子不要因與他的關係而說出一些偏駁的話。”
沈仟澤勾唇，活該你沒朋友，
“可我說的實話啊，瑞叔你說是不是，大理寺卿左右不過是個三品官，如何坐上正宮之位？”
這般燙手的山芋，任是李瑞手上全是老繭也不敢接啊，他沉默
“瑞叔？”沈仟澤又道，
沈域無法不多想，這到底是不是在指桑罵槐，
當年的蘇家連個從三品都算不上，
李瑞硬著頭皮，“老奴不知。”
沈永珺想為其解圍，
“世子不用為難他人，無論品階如何，西域帝挑選的標準你我都不知，不必在這兒爭個口舌之紛。”
“你也知道你不知道她選人的標準，或許她就喜歡丞相之子呢？”
得，又回到前一個爭論點了，
完沒完了還，沈域覺得他就不該把人叫來，這話繞得他頭暈，
抬手撐著桌捂著眼睛，
賀序他也知道，和沈仟澤一樣是個愛往外跑的，隻不過一個顧著玩，一個還會學學東西。
他要是被關在了後院，估計也是煎熬的後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