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聞嘉在的話,一定會覺得這樣的沈仟澤是他從沒見過的,
“是。”金弘領命後,便一個輕功飛上了屋簷,消失身影。
——
第二日。
南邊,醉琴坊。
秦掌櫃照常來看店,開了門鎖,來到櫃台看起了前幾日的賬本,
店內小廝婢女井井有條的忙著自己的活兒,
一個時辰後,蘇啟瑜從小後門進來,直奔櫃台
“秦掌櫃。”
秦掌櫃抬頭,看清來人,立即喜笑顏開,“東家怎麼來了?”
蘇啟瑜麵上毫無喜悅之意,嗓音還是平時那般輕和卻增了些威懾力,“我那把琴呢?”
秦掌櫃看出些不對之處,瞬間收了笑,“東家的琴一直放在二樓的小間裏啊。”
“去看看。”蘇啟瑜看了兩眼秦掌櫃,
“好,我拿鑰匙給您開門。”
到了二樓小間,
開了鎖,門一打開,裏麵的東西都整整齊齊,隻是一個琴架上空落落的,少了把琴。
驚得秦掌櫃急忙衝到琴架,仔細觀察,皺著眉急促道,“琴呢?我記得前兩日我還看見它在這上麵的。”
相比心急的秦掌櫃,蘇啟瑜仿佛不是琴的主人一樣,“鑰匙可有一直帶在身上?”
秦掌櫃立馬站直了身,“有,小的連睡覺都帶著,從不曾離開身過。”
在秦掌櫃觀察著琴架和琴架周圍時,蘇啟瑜也在觀察著他,
就像此時,他一直看著秦掌櫃的眼睛,
“公子。”一道聲音打破了沉寂,
蘇啟瑜轉頭,“何事?”
侍衛看看秦掌櫃,
後者立馬領會,“小的去樓下看店。”出門時,順道把門也帶上了。
“公子,您讓屬下一直看著的泗香山山腳客棧,昨夜有動靜了。”
“昨夜?”
“是。”
蘇啟瑜頓了頓,微彎了下唇,“那客棧說來也怪,每日隻在辰時至午時接待客人入住。”
“那屬下接下來如何?”
“明日我去客棧,你留在這邊。”
“是。”
蘇啟瑜下了樓,從後院出了門。
秦掌櫃坐立難安地在櫃台東張西望,見著東家直接就走了,更是慌了,“哎,這位小兄弟,東家這是去幹什麼啊?”他拉著人小聲道,
“不是你該知道的。”
秦掌櫃如遭雷劈,
完了完了,東家生氣了,那可是他最喜愛的一把琴……
——
蘇啟瑜回到馬車上,心情有些輕快,
泗香山山腳客棧的獨特之處,是因為大裕開國之帝的淵源,
該客棧無論出身貴賤都一視同仁,皆為上等房,且一日隻用十文錢,包含吃用,要求是,隻能連住三日,且隻能在辰時至午時入客,一日最多接客三十人。
過時不候這個理在那體現得淋漓盡致,
隻不過,有個極少人知道的例外,恰巧他知曉而已,
有一類人,可以在其他時間入住。
並且,那個客棧會極力掩護他們的身份。
為何能夜晚入住,她可能知,也可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