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峙州城門口。
沈仟澤坐在皇家專製馬車內,護玉軍成兩列站在馬車兩側,勢氣淩人。
“世子,可否出發?”車騎將軍馮芮立於車外,身也沒躬語氣隨意,
“殿下。”徐頌高聲道,“下官祝您返京一帆風順,此後萬般,順事順意,終成所願。”
馮芮一記刀眼甩過去,“站這麼近,你當誰是聾子不成。”
沈仟澤唇角微勾,“動身吧。”
——
一刻鍾前,峙州城樓上。
沈仟澤麵向城下的一支護玉軍站著,神情平淡,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殿下,來接您的護玉軍已到城下,您回去了可不能忘了下官啊,隻要您有空,我這隨時恭候,到時候……”徐頌絮絮叨叨的毛病又犯了。
沈仟澤打斷道,“行了,你這破地我大概是不會想來了,給你句忠言,凡事自己心中要有數,什麼人值得信,什麼人不值得信不是看表麵就能確定的,越是親近之人越是能戳到要害,記住了。”
徐頌瞬間想起了李士那居心不良的小人,跟了他少也有五年了吧,他竟被蒙騙至此,隻是沒想到殿下早就看出來了,“下官明白,多謝殿下提醒。”
——
京城,宸王府。
“沐小姐,是有何事需要幫忙嗎?”易褚年正身端坐,略顯拘謹,
沐綰寧聞言看向他,麵前這人,前世的結局也不盡人意。
皇後母氏一族為穩固太子之位,把盛安郡主與宸王世子強行婚配,這兩人自是相看兩厭,盛安郡主向來蠻橫,她認為的所以物,即便不喜也不允許別人喜歡,三天兩頭的吵鬧、懲罰旁人,以及在外人麵前毫不顧忌他的顏麵,與樂伶吟詩對酒……
想及此,現在的他在自己眼中就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她在心裏感慨般的歎了聲氣,此時再看他時,便帶上了對自家弟弟那般的眼神。
“可還記得舍弟?”
易褚年不懂為何她看著瞬間又溫柔了許多,但還是放鬆了些,“我那日回去便好好地想了想,我們確實是兒時一起玩過。”
沐綰寧眉梢帶著絲絲笑意,“沒記錯的話應是兩年,你我那時都才九歲而已。”
“嗯。”
“想來我們年歲相仿,你大可以喚我名字即可,若你願意,也可以跟阿洲一樣,喚我一聲姐姐。”
“嗯。”
“這支玉簪……”
易褚年見她從袖子裏拿出了那支他送的紫玉簪,心裏有些慌,“我送出去禮不能收回的。”
“不是要還你,我隻是拿它來給你講個故事。”
“什麼故事?”易褚年有些呆,
“傳聞北緣人喜以武藝來定位之尊卑,是以他們多有比試一較高下的擂台,一日,有人為擂台賽準備了兩樣東西,一柄劍和一支簪,獲勝者可從二者中擇其一,經過一番比試,最終的獲勝者來到了兩件物品前,這兩者各具特色可為同類中上上品,當此人把劍拿在手中要離場時,卻被人揭發其獲勝的手段有失偏頗,審判官讓其重新挑選,隻不過這次的劍是一柄平平無奇的劍,而簪卻還是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