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抱著手,疼得臉色發白,“我的手!我的手!好疼。”眾人被嚇得連退幾步,噤聲屏氣。
被截掉半指的手,鮮紅的血涓涓地往外冒,立即染紅了一小塊地麵。
“還不說,下一刀就往脖子上砍了。”徐頌把劍往上移。
這會兒已經被疼得快說不上話的人,終於意識到了嚴重性,“我,是……”
“州長大人這是作何,想要屈打成招?大家快看啊,堂堂州長竟然是這番醜陋的嘴臉,欺負一個無權無勢的姑娘家,誰來評評理啊!”楊夫人大嗓門地喊道,
這下,連院外的邊街上都聽到了。
徐頌厲聲道,“你這潑婦,簡直蠻不講理,明是她冒犯殿下在前,我隻是小以懲戒,好讓她說出幕後之人,到你這就成了屈打成招,莫不是與你有關聯?”
楊夫人眸光驟然縮了下,穩著聲音,“怎麼,州長這話是想讓她指認我?”
“不是我想,事實是怎樣就是怎樣。”
還被侍衛壓著肩膀的女人,卻突然抬起頭,嗓音沙啞,“是楊夫人讓我這麼幹的。”
眾人視線轉向她,全是震驚之意,又聽她道,“夫人寫了封信邀我來府上一聚,等我進府後,她與我說介紹一門好婚事,便是世子,這番主意也是她出的。”
楊夫人不知她竟會反得如此之快,冷下臉,“你說,是我寫信邀你來,信呢?”
還好讓她把信也帶來,當即就被她一火折子給燒了。
“那信,我藏在了貴府門口的右邊花壇裏,州長可讓人去找。”
徐頌點了個人,一會後,那侍衛便真的帶著一封信回來了。
徐頌接過後,迅速拆開。
地上的人看著楊夫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忍著痛,盡量讓自己的話清晰點,“我自小就學著仿人字跡,收到夫人信後,為防不測,便仿了一遍出來,這封才是原件。”
看完後,徐頌把信往楊夫人臉上一甩,“還不認罪?”
……
最後,楊夫人被關進了縣衙牢中,聽候發落。
一處別院。
花魁萱茉被幾個婢女套了兩件衣服,就又被綁著手,扔在了一旁,發絲淩亂,臉上的妝也哭暈了,尾指的傷口漸漸不再流血,凝成黑紫黑紫的血塊,整個人狼狽不堪。
“呸,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活該。”為首的婢女扔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
一息後,一位蒙麵人出現在萱茉麵前。
“我阿弟呢!你把我阿弟怎麼樣了?你快說啊!”她急切地問道,
當時在眾人麵前,她本想如實說出,見州長夫人那般打斷,又怕她事後報複,就想著不說,可左邊的侍衛卻暗地扔了塊白虎玉玨給她,命她說實話,這玉玨是她阿弟的保命之物。
蒙麵人手一揮,一支毒針飛入萱茉眉心,後者睜眼倒地。
——
四更天,牢房。
徐治悄聲溜了進來,趁著幾個獄卒喝得不省人事,偷走鑰匙,把人救了出來。
女人小鳥依人似的靠在徐治懷裏,“阿治,怎麼辦,那個廢物想殺了我,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