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頌抓人心切,也跟著藏在那,蹲的時間久了,他一個柔弱的中年人實在受不住地改為坐在了那。
最後他都快睡著了,還是被旁邊的人叫醒,“州長,州長,那些人為何如此頻繁地往外跑?”
徐頌忙地睜開眼,“哪兒?”
“那些帳子內的人,已經接連出去了七八個了,看,又跑出來兩個。”
徐頌朝他腦袋拍了掌,急道,“還藏著,沒看到已經中毒了?快去看看!”
一炷香後。
郎中檢查完,對徐頌道,“州長,這些人是被人下了瀉藥。”
徐頌聽到不是毒,鬆了一大口氣,“嗯?瀉藥?”
沈仟澤沒傻到跟他一起蹲,剛過來不久,眼前的情況確實不太好,“先給他們開藥。”
“徐州長,你確定井水和食物都沒問題?”
徐頌立馬斬釘截鐵道,“絕對沒問題,我一直在那看著,找個郎中瞧一瞧便知。”
又讓人都看了一遍,確實沒問題。
沈仟澤皺眉,這藥必定是讓人服下才會發作,既然不在這,那一定有別的東西……
他猜測道,“徐州長,除了必須食用的,你是不是還給他們其他的?”
徐頌思考一陣,猛地想起來,他看這些人都沒什麼精氣神,就命郎中每日熬了碗養身熱湯給他們喝,“世子,我知道了!”
沈仟澤忙地打斷,“別聲張。”
徐頌小聲道,“我命人熬了熱湯給他們。”
“郎中?”
“對。”
沈仟澤看了眼還在兢兢業業配藥的郎中,看來是被利用了。
“你出去就說,今晚給他們的飯菜裏,混進了變質了的肉,你還要非常生氣,假裝罰廚子以及采買的人一頓,聽清楚了?”
徐頌一下沒太懂這操作,呆應道,“好,好。”
“沒什麼事了,快點讓人把藥熬出來。”
“是。”
帳內的人用手捂著肚子,靠在矮桌邊,或是直接躺在地上,麵露苦色。
沈仟澤低頭思索了片刻,轉身離開。
這帳子,雖能避雨,但一遇到雨天,這地麵再如何防多少也會潮濕,待在這兒就會又悶又濕,極不舒服,還易染病,那屋子必須快點建好才是。
這邊,徐頌照著世子給他說的那樣,從帳子到府中,發了一路脾氣,嚷嚷要把那幾個廚子亂棍打死,著實是嚇著了附近的百姓們。
大半夜的,州長不睡覺出來罵人,這幾個廚子不知是如何得罪了他。
府中的西邊院子,楊夫人聽著這動靜,不由得笑了出來,“可真是天助我也,這一無是處的東西,每次遇事就知道背著個嗓門吼,文不成武不就,當初她瞎了眼才看上他,心裏成天惦記著那個死人,一年難得來她這院子一次,這麼喜歡她,不如送你下去陪她好了。”
她嫁給他這麼些年,說不碰就真的一回都沒碰過她,嗬,那又如何,下一任州長夫人的位子也會是她的。
徐州長躺在床上,突然鼻癢,打了個噴嚏,翻個身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