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早在貴妃自縊當晚,就順著地下通道出了皇宮,但受到了徐瑞的追殺,無糸為他擋了一刀,目前昏昏沉沉高燒不退。
一路出逃遇到了恭老。
此刻恭老房中,餘安扶起無糸靠在自己身上,麵前的恭老拿著木勺小心翼翼的喂著無糸,眼底的心疼快要溢出眼眶了。
“你……是無糸的……父親?”沉默良久,餘安還是把這話問出了口,“我看恭老挺關心無糸的,故有此一問。”
恭老歎了口氣,把他和無糸母親的愛恨情仇講述給與安聽了,末了伸手摸上無糸皺起的眉間,愧疚道:“是我來遲了一步,對不起他們母子二人,也對不起你。”
餘安倒是沒什麼感覺,此刻於他而言,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分力量。目前已近三個月的期限了,溧白邦怕是已經前來萬景朝的路上了。
思及此,餘安向恭老提了要求,借來紙筆,寫了一封信,讓恭老邦自己送到溧白邦努哈手裏。
淡淡的月光飄進窗戶,餘安把玩著手裏無糸給的玉佩,想了想著寶藏自己還是要弄到手,不管真假與否。
文府,文書逸在門口等到了下朝的文父,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默契來到書房交流。
“爹,陛下怎麼說?”
“陛下自有主張,但是這兩位皇子怕是不好過了。”
文書逸點點頭,他之前把玉佩的事情也跟皇帝說了,此刻的陛下怕是焦頭爛額了。
彌安古城
沈倏坐在駿馬上,看著遠處新推出的將領,有些頭疼,難打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他跟之前的老對手閭丘康時有些相似,尤其是他欠揍的笑容,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在下閭丘康德,之前沈將軍殺的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在下還要感謝沈將軍替在下除了一個心腹大患。”
粗狂的聲音子遠處響起,雖然自己不太了解閭丘一族的家族關係,但自己平白無故替人做了嫁衣,沈倏這心裏怎麼想怎麼不得勁兒,於是有人要倒黴了。
“是嗎?既然承了本將軍的情,那麼你不應該給本將軍備上點謝禮嗎?本將軍也不要多的,爾等隻要老老實實退回自己的地盤,並且向我朝永世臣服,本將軍就可以不計較這件事,不然爾等就用你們的命,來作為謝禮吧!”
風聲蕭蕭,荒野無邊,局勢十分緊張。
“沈將軍倒是大言不慚,你能殺掉閭丘康時,那隻是你的運氣好,接下來就是你的死期。”
眼底劃過嘲諷,沈倏率先向著閭丘康德殺去,身後的將士緊跟著進入屠殺之中。
鮮血浸染了腳下黃色泥沙,漸漸蓄起了血池,向著血河發展。
……
赤飲挑過馬下的人頭,逐步朝著閭丘康德攻去,身下的皎月後蹄一踢,踹飛了兩個敵兵,帶著沈倏直奔敵人將領而去。
它是一隻有追求且潔癖的馬,吃最好的糧草,睡最好的馬廄,上了戰場,就算自己不能殺人,踹也要踹飛幾個,不然對不起沈倏的取得名字。
一路暢通無阻,沈倏遇到閭丘康德,對方扛著一把大刀,猶如收割白菜一樣,一刀一個人頭,碩大的肌肉邦邦硬,滿臉的絡腮胡子顯得臉大如盆。
跟他一比,沈倏都成了小嬌妻,還是氣拔山兮的小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