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還不醒?”女皇皺著眉,執絮玟麵容蒼白,黑發散落耳邊,下巴很尖瘦。
一旁的禦醫冷汗淋淋,連忙頭低下道:“回女皇,執公子隻是休息不夠,隻要多休息幾天自然就好。”
“確定這次不是毒發嗎?”這麼突然的暈倒未免太過奇怪。
“微臣奉旨研究,雖然執公子隻毒發暈倒過兩次,卻都是……咳,夜晚發作,而且昏迷時時常伴隨著痛苦。而現在執公子雖然麵有病容卻睡的安然,雖然微臣可以肯定那毒並未發作。”
那禦醫誠誠懇懇地說了一大段話後,女皇未置一詞,禦醫難免有了緊張感,悄悄的抬眼,還未看清女皇的神色時,隻見她拂袖,目光並未掃在他自己身上,“你下去吧。”
“微臣告退。”那禦醫走出了殿內才大呼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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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堂
笛聲嗚咽,如泣如訴。
開春便是這樣的景象吧,枝頭嫩綠,生機四溢。
“寧葉!你是不是有病啊!”一大早就被楊寧葉的破笛聲吵醒,楊苜穿著入夜的單衣隨手披了個兔毛的大氅急匆匆的走出了殿外。
大早晨的在他的殿外吹什麼笛子!
寧葉挑了顆最粗大的樹斜倚著,手中的白玉笛底端係著一條紫金的流蘇鏈。
他不緊不慢地開口:“楊公子,別來無恙啊。”
“去你媽的!你從昨天開始就一直賴在我殿外不走是什麼意思?!”
天色還不是太亮,清晨空中凝著細霜,楊苜卻有種熱到發狂的感覺。
“沒什麼意思啊,”寧葉指尖輕輕揉捏著笛子底端係的流蘇掛飾,雙眸卻直直地盯著楊苜,“都說楊公子殿內綠色迎春,不知寧某能否有幸入殿內一探究竟?”
“不能。”他答的幹脆,轉身就想往回走。
卻聽到寧葉一聲歎息。
“好吧,反正殿外的風景也盡人意,那……”
寧葉還沒說完就被楊苜打斷的很徹底,“不行!”
“為什麼?”寧葉笑的很委屈。
“不為什麼,”楊苜把脖子一抬,“你就是不許在我殿外待著。”
“是嗎?”說著,寧葉握緊白玉笛慢慢走近楊苜,在他耳畔低聲道:“如果我執意如此,你能怎麼著?”
“我…我就是不想看見你!你願意在這就在這待著吧!反正……反正…”楊苜說著說著低下了頭,袖子裏的手緊攥著,語氣低到寧葉幾乎以為他是哭了……
“反正你一向如此,從前一直糾纏著我姐,直到我們楊家敗落了,你就一腳踢開了我姐,她……”
他一直記得當初姐姐的樣子,最後嫁了人也心如死灰般。
“苜兒?”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寧葉曲指提起他的下巴,見他神色哀傷,眼角浸著淚……
“你幹什麼?!”抬眸看到近在咫尺的臉龐,楊苜慌張地推開了他。
“是你欠我姐姐的,我是不會饒了你的!”
寧葉一時微怔,回過神楊苜已經闔上了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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