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煙雨朦朧,讓這城市更顯憂傷。我卻沒辦法配合這景色,亦來傷悲一番。或許應情應景我都應該掉淚,父親就是在這悲情的天氣去世的。沉思中熟悉的旋律卻響了起來,不用想都知道是範思睿那丫頭,肯定是想我想得緊了,也是,算起來也有三年零四個月未見了。拿起手機按了下接聽鍵,耳邊就傳來熟悉的聲音:“葉馨,你這女人是不是很不想見到我,不聲不響就跑了這麼多年。現在舍得回來了,還拖拖拉拉的。”我笑了一下:“行行行,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同樣的話你應經說過很多遍啦,您饒了我行不,嗬嗬。”思睿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你知道錯就好了,大夥都在等著你呢,趕緊啊,我的姑奶奶。”“好了,我馬上就來。等我哦,先掛了。”。離開這座城市幾年,如今回來卻沒有感覺到生隙,無非是還有這群知己在,想起她們整個人都如沐春風,這種感覺就連那個曾經說要保護我一生一世的男人都給予不了。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很好笑。隻是當年的我並未想到,承諾—不過是沒把握。當然,以前的都過去了,也不願再想起了。拿起包包就往思睿家去了,離開了這麼久,回來就要參加老友的婚禮了,總感覺有些唐突,但也好久沒熱鬧過了。校園戀情最終能走在一起的沒幾個。也是,能有幾個人像思睿與鍾劍波這樣情比金堅的,就連於素心那麼要強的一個人如今也隻能是單身,眼見就要到思睿家樓下了,卻料不到,林宇明出現在前麵。本想放慢腳步的,但他迎了上來,我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最不想見到的人還是見到了,抱怨著地球怎麼這麼小啊。林宇明拉著我的手說:“馨,怎麼回來了都不來找我啊?”我甩開他的手,瞟了一眼他:“你又不是人民幣,我找你有什麼用。”他也不惱,反倒笑了一下:“我離開了,你過得還好嗎?”我的目光黯了一下:“當然,地球不也還在轉?”“嗬嗬,也對。我們分開了這麼久,難道你就沒話跟我說嗎?”我厭惡地走開:“還真的是沒話跟你說,莫非你想我問候你母親!”我不想理他,大步往前走。雖然當初愛得很深,但現在恨得更深,傷了這麼多年,他林宇明在哪?越想越氣,是的,他父母不同意又不是他的問題,但也沒見他爭取過。我家雖然窮但也不至於餓死,卻不想到會被人認為是騙吃騙喝的,對於這,我也覺得甚是可笑,嗬嗬。
他跑上來拉著我的手,說:“馨,其實我們沒必要這樣針鋒相對的。’我無奈的看了一眼他的手,他知趣的放開了手,我繼續往前走,他也跟了上來‘馨,其實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喜歡你的。”我停住腳步鄙夷的說:“林宇明你給我打住,我不想再聽到類似的話,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跟你老死不相往來。”似乎被我的話所震懾到了,他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我,眼裏流露出的神情似乎真的受傷了。我有些於心不忍,也不想再說其他,隻說:“我走了,思睿跟素心她們在等我呢。”他也跟了上來:“好,一起走吧!”我遲疑了一下:“一起?哦。”他也不答話,隻是抿了一下嘴角,然後不停的前進。知道今天肯定會有不少同學、朋友會來。但卻不想林宇明也會來,當年跟他戀得火熱的時候,思睿跟他也隻是點頭之交。
走到電梯間,林宇明按了一下思睿所在樓層的號數,問了下我:“還記得思睿住幾樓嗎?”我點了下頭:“當然。"這裏還是我陪她來看的,怎麼會忘記,隻是那也隻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思睿要成家。而我卻還隻是單身一人,心裏難免會有點失落。
電梯門打開了,林宇明按了一下思睿家的門鈴。開門的是我們的舍長肖琳,我笑著看她。她倒好,整個人撲了過來,大叫了一下:“馨馨,我想死你了。”我眉頭皺了一下:“美女,我今天穿的可是十一公分的高跟鞋啊……!”說完了,整個人支撐不住就往後麵翻了過去。忽然,我整個人就倒在一個結實的胸膛裏,幸好沒摔倒,不然思睿的婚禮我得爬著去了。扶著肖琳站穩了之後,看了一眼剛剛接住我的那一位,他戴著一副黑框眼睛,穿著白色休閑服。他剛好也在看我,我臉紅了一下向他點了點頭。於是就轉回來開始數落著肖琳。“美女,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還是這麼毛毛躁躁啊?”她無辜的看了一下我:“我怎麼知道你現在變得這麼弱不禁風啊,哈哈,我們走吧。大家可都在等著你呢!”暈,這女人,還有理了呢。我無語了。肖琳拉著我走進去,思睿家的擺設還跟以往的一樣。但卻多了一種陽剛的氣息,不需多想都知道是什麼原因。
看來我真的來晚了,屋子裏好不熱鬧啊。畢業多年,除了跟幾個要好的姐妹聯係,其他的都沒聯係,現在滿屋子的人都不知道跟誰打招呼。但肖琳的大嗓門已經引起全部人的注意,“兄弟姐妹們,我們的馨馨歸隊啦。”這嗓門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響,我大喊了一聲,“停……!本人葉馨今年26,尚未婚嫁,在座的男女老少均有機會。”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大家都笑成一團了。“我說葉馨啊,你這台詞是不是該換換啦。都說了好幾十年了。”素心忍俊不禁的望著我。“真的有機會嗎?”林宇明也插了句。徐聰看了眼林宇明身旁的女孩,說了句“宇明,你還真的是習慣了吃著碗裏瞧著鍋裏。”林宇明伸手抱了抱旁邊的女孩,“嗬嗬,我也是順著大家的話開開玩笑而已。”我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原來已經佳人在抱了,難怪比兔子溜得還快。那女孩看起來也就20出頭,看來祖國的一株花苗又要夭折了。進門這麼久不見思睿,就問了一下肖琳,才知道思睿跟劍波去拿婚紗照了。我頓時無語了,這丫頭催得我那麼急,自己卻跑開了。
大家寒喧了一陣子,無非就是問我這幾年工作如何、愛情怎樣?見天色有點晚,思睿跟劍波還沒回來就各自散了。思睿打電話過來抱歉了一番,說車子在路上壞了,我叮囑她路上小心也回家去了。
母親在Y市跟哥哥、嫂嫂一起住,弟弟也在Y市工作。所以G市的家裏隻有我一個人住,整個家都覺得空空蕩蕩的。打開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就往電腦旁坐下了。這幾年,國內的展覽業不斷地前進。雖不如德國展覽業的如日中天,但也有長江後浪推前浪之勢。當年與林宇明分手,剛好公司安排我去德國拓展業務,我便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現在功成身退,轉回做國內的展覽項目,但德國那邊部分的展會還是由我來負責。桌麵收到的這份E-mail就是法蘭克福車展的邀請函,下個月又要飛德國了。
早上回到公司,小麗拿了一份資料進來。說是關於這個月建材展的,我忽然想起建材展一直都是由國內部的劉希文負責的啊?怎麼會交給我了呢?小麗說劉希文家裏忽然有事,就將這個案子轉給了我。劉希文是公司國內招展部的負責人,而我主要負責廣交會與德國的部分展覽會,相對來說我算是比較清閑的。小麗是我回國後才轉到我辦公室做我助理的。看了一下資料,建材展就在後天。按照常理說,一般都要在開展的前兩天開始布展的。看來劉希文準備得差不多了,我也隻是幫忙做一下撤展工作而已。看了一下參展商名單,就叫上國內招展部的助理周興往展館去。今天第一天布展,所以要去看看工作進展得怎樣,畢竟今年的參展商盡是一些龍頭企業,那可都是得罪不起的啊。
每逢交易會G市的交通都是一蹶不振,這已經不是新聞的新聞了。本來20分鍾的車程,在交易會期間就需要花上好幾倍的時間了。來到展館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展館外同樣是被大大小小的貨車堵個水泄不通。來到展廳,搭建商正在搭建展台,我與周興一一叮囑他們注意安全。畢竟安全事故對於我們主辦方來說影響是很大的,所以要盡最大努力減少事故的發生。本來搭建展台一般都是由參展商的展台設計師負責的,但此次有部分企業的老板與總經理都過來了。可見,他們是有多重視此次的展會。幸好周興對國內企業較為熟悉,就為我一一介紹各企業的負責人,互遞名片就客氣了一番。各為其主,體麵的話語肯定是少不了。見已到午飯時間,便提議請他們吃飯當做是為他們洗塵。但他們卻推說時間緊迫走不開,那我也不好勉強隻得作罷。便與周興去其他展區察看,周興指著正在裝楣板的展位跟我說,那是這幾年成立的建材公司。不到五年時間就擠身國內建材業的前十強,可謂是國內建材業的後起之秀。說著說著就走了過去,周興過去跟他們打招呼,我也跟了過去。忽然有人叫了一聲小心,我整個人就已經被拉開了。剛剛還好好掛在上麵的楣板,現在已經摔成幾塊了。看到這個情景,我整個人都嚇呆了,看了一眼旁邊拉開我的那位,正捂著手。我馬上清醒過來了。過去道了謝,說要送他去醫院,他卻堅持說沒事。這時周興也走了過來,大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過來幫我勸說:“蘇總,您沒什麼事吧?真不好意思發生了這種事,我送您去醫院檢查檢查吧,不然有什麼事我們可擔待不起啊。”蘇總?難道是這後起之秀—恒遠建材的總經理蘇恒誌?心想這下完了,但蘇恒誌在我們的勸說下終於鬆了口,答應下午自己去檢查,我也終於鬆了口氣。這時周興似乎想起了什麼,忙向我們介紹。原來對方真的是恒遠建材的蘇恒誌。我便伸手過去以示禮貌,他笑著回握我的手,但眼裏卻已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對於這件事,我向他再三抱歉,他笑說下不為例就行了,我隻得點頭稱是。吩咐周興去查清負責搭建恒遠建材的哪間搭建公司以及事故原因,周興離開後。我便一個人走去恒遠建材的展位跟蘇恒誌客套了幾句,說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就盡管開口。讓他盡快去醫院檢查一下手傷,不然有什麼問題我會過意不去的。把名片遞給了他,借說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回去公司了。
下午,我正在看展位圖的時候。有人敲了下我辦公室的門,我應聲示意他進來,見推門進來的是周興,我便問他今天是怎麼回事。他說這次負責恒遠建材搭建的是吉米公司,原來幾次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這次是因為那個工人喝了酒就出現意外了。我不動聲色的說,那你跟吉米那邊說,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好。如果再有這種事情發生,那我們華盛下次就考慮其他搭建公司。周興應聲說馬上去辦。我說好,沒什麼事的話,就叫他先出去。他點了點頭就往外麵走去了。華盛展覽是國內頗負盛名的展覽公司,規模也較大。所以一般被華盛解約的公司,以後要想跟其他公司合作就難了。畢竟這些事故都是展會的大忌,所以能免則免。
看了看手機,有條未讀信息,原來是思睿約我去學校旁的餐廳碰麵。我回複她,不見不散。畢業了這麼多年都沒回去過學校,也有點懷念。年少的往事曆曆在目,那年的我們也曾純真過。隻是,那都是過去。下班後就往與思睿約定的地點趕去。
來到約定的餐廳,還是以前的擺設。感覺好熟悉好親切,嘴角都不禁往上揚。思睿就在我們以往坐的位子,望著窗外感覺好不愜意。我信步走過去,用我們之間獨特的打招呼方式問她:“姐姐,要買花嗎。”她轉過頭反問我有什麼花賣,我說是花都有。她笑著說:“如花?有嗎?”我說:“有啊,但是是按斤稱的。你要幾斤啊?”思睿笑的往後仰,嘴裏卻不饒我,說:“幾年不見,你什麼都沒變。就這張嘴越來越皮了。”我嗬嗬的笑了一下,這還不是跟你學的。點了一些常吃的菜式,問她怎麼肖琳跟素心怎麼沒來,她笑著說她們可忙著呢。也是一個大作家,一個大主持人,都是大的能不忙嗎。我笑著著跟思睿說,趕明兒我去把她們綁過來,再忙也不能缺席我們四人幫的約會啊。她很認真的點頭說:“是啊是啊。”確實是,我們好久沒聚了。我問思睿婚禮的事情怎樣,她說就按原計劃進行啊。我卻在哀歎,伴娘這一美差被素心搶去了,沒天理啊。是誰定的破規矩啊,為什麼年齡比新娘大就不能做伴娘啊。不然我不可能搶不過於素心的。思睿推了我一下說:“你啊,已經做了兩次伴娘了,再做一次就真的是嫁不出去了。到時候嫁不出去跑過來怨我,那就悲劇了。”我不屑的說:“我才不想結婚呢,一個人過多自由自在啊。不然我怎麼會隨傳隨到那麼快啊,說不定現在正在家裏冒著油煙呢。”她看著我:“你就是這樣,別人的事你就惦記著,自己的事卻從不放在心上。林宇明是靠不住的分了就分了。遇到好的就趕緊考慮考慮。”我忽然想起那天在她家見到林宇明的事情,便問她。她就說,林宇明現在跟鍾劍波合夥做生意,三天兩頭往那裏跑。我差點被嗆到了,嗬嗬,林宇明還會做生意啊,我還以為他隻會做蛀米蟲呢。想當初真的是瞎了眼就會跟他在一起,失策啊。思睿說我太誇張了:“人家好歹是名門之後啊!”我心裏感歎著:是啊,富不過三嘛。吃完飯後就跟思睿手拉著手在校園裏逛了一下,就像多年前的一個午後。學校裏除了一些設備更換了新的之外,其他的都沒變,隻是穿校服的不是我們而已。看到這些景象,我們直呼‘老了……老了……’我笑著說:“至少你還有劍波,我就一無所有咯。”思睿笑著指了指我的鼻子說:“你這丫頭,剛剛就還說單身萬歲,現在又好像棄婦一樣。那明兒我叫劍波幫你介紹介紹吧。”我打斷她說:“千萬別……!我還不想做黃臉婆呢。”思睿氣不過就說:“不過也還輪不到我為你操心,媚姨自然會找你算賬。”我整個人馬上就癟了下去,上次回去就因為這事被她罵了一頓,罵完之後就說以後都不管我的事了。等過了幾天又打電話過來說誰誰誰結婚了,誰誰誰又生小孩。看到母親每天都為我的事操心,我也於心不忍啊。隻是這事需要慎重啊!正所謂: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嘛。跟思睿逛了一會,劍波就開車過來接思睿回家,我就順帶的做了一次電燈泡。他們送我到樓下就走了。思睿跟劍波的婚禮定在下周二,到時候會請一些在G市的同學、老師,另外的就是他們倆的同事朋友了。剛好那時候有空檔。不然就要請假了。好久沒參加過婚禮了,感覺好興奮。但也要先把建材展忙完先。
在辦公室裏準備著去法蘭克福所需的資料,拿起電話撥通了周興的電話,叫他來我辦公室一趟。不一會,敲了一下門我就示意他進來。因為我還有其他事要忙,就叫他多去展館走動,注意展廳安全事故,與安保工作。順便買一些補品帶過去拿給恒遠建材的蘇恒誌。人家雖然大度,但我們也總不能失禮啊。周興向我彙報了昨天展館情況就出去了。周興進公司也有好幾年了,平日裏做事都很踏實,所以我都是可以放得下心的。便叫小麗將此次國內報名參加法蘭克福車展的企業名單過來,他們企業的展位是申請下來了,但還要逐步安排他們的簽證,住宿,展位設計甚至是旅遊事宜。事事都要準備妥當,不然在國外出亂子可就麻煩了。小麗把資料拿進來後就準備出去。我叫住了她,叫她通知本部門的同事半小時後在會議室開會。
半小時後小麗過來告訴我,說人已經到齊了。我也跟著過去了,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就將投影儀打開,將往屆法蘭克福車展的圖片與一些展台的設計標準、注意事項告知他們。便問他們對此次展會的看法與本次展會的工作分配。在工作裏,我一直都是提倡能者居之。要效果,更要效益。開了近二個小時的會,最後將工作安排下去讓他們去完成,有什麼不明白的就來找我。便讓他們散了。
下班後便約思睿她們去逛街,誰知道她們已經約好了,要陪思睿去挑項鏈,戒指跟耳環已經訂了,就差項鏈了。剛說要打給我,我就應經打過去了。心裏苦笑了一下,沒得選擇了,隻得加入了。對於首飾我是沒什麼要求的,隻要不會掉色、不會生鏽就可以了。當然,思睿這次是人生大事肯定要講究一些的。去到的時候她們已經在挑了,看到我的時候還不忘挖苦我:“葉馨,你的慢半拍習慣還是沒改過來啊。”我不以為然的說:“誰說我是慢半拍啊,我這叫享受生活懂不?”肖琳一邊擺弄著手上的項鏈,一邊問我意見,我說,還行。這群女人見到首飾就瘋了,我懶得理她們。我問思睿怎麼劍波不過來啊,思睿說:“他今天那邊有點忙,晚點會過來。”這時素心招呼我們去看櫥窗裏一條很‘粗壯’的項鏈,我看了之後嘴角不斷地抽動。思睿跟肖琳看到我怪異的表情也大笑了起來,素心看到我們的反應就急了起來,說既然你們都讚同那就這條了。這下輪到思睿急了,便搶著說,這條雖好我們也要再去看看更好的啊。素心裝模作樣的說,也對。我對這兩個人無語了。便拉著肖琳去看其他的,肖琳正在跟我講解著她看中的第N條項鏈怎麼地怎麼地好。而我卻盯著不遠處的一隻不起眼戒指看,這個戒指看上去感覺好熟悉,看著它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悸動。這時肖琳發現了我的異樣,便沿著我的視線看過去,怪異的看著我說:“葉馨,你平時不是都對這些沒興趣的嘛,怎麼?現在抵不住誘惑了?”邊說邊向那隻戒指的方向走過去,招呼著店員把戒指拿出來給我看,店員卻抱歉的說這隻戒指已經有人訂了下來。聽到這樣的結果,我的心裏有些失落,有些東西看上了才發現那已經是別人的了,抓狂啊。這時那名店員正在接待一名剛走進來男子,而且正在包裝我看中的那枚戒指。我的心正難受著,肖琳卻打趣的說:“葉馨,你的眼光不錯嘛,跟帥哥看中同一樣東西。隻可惜人家名草有主了。”我擰了一下她正準備走開,這時卻有人叫了一聲‘葉經理’。我下意識的轉頭看了過去,叫我的人正是剛剛在打包戒指的人,而這人也正是恒遠建材的總經理—蘇恒誌。剛剛背對著我們所以沒認出他,我有些意外會在這裏見到他,但也走上去跟他打招呼。“你好,蘇總。想不到在這也會見到你啊。你的手沒事了吧。”蘇恒誌說:“沒什麼事,隻是皮外傷,隻是你們華盛太客氣了。”這時,肖琳也雞婆的過來打招呼:“這位蘇總,你的眼光跟我們的馨馨一樣耶。你看中的戒指,馨馨也看中了,而且是有生以來唯一看中的一隻。”對於肖琳的雞婆性格我很是無奈,便打斷她的話,把她介紹給蘇恒誌認識。但蘇恒誌卻接著她的話,風趣的說:“肖小姐的意思可是我奪人所好了?”肖琳不緊不慢的說:“非也,我隻是覺得得不到的東西,就算飽一下眼福也好。”對於肖琳的厚臉皮,我算是見識到了。這時素心跟思睿也往這邊走了過來,“怎麼啦?這麼熱鬧。”蘇恒誌見她們走過來便問我:“她們都是你朋友嗎?”我說是的便向他們相互介紹,這時素心便問道:“你們剛剛說要看什麼好東西啊?”我本來不想強人所難,而且冠上別人名字的東西我都沒興趣便說:“你別聽肖琳亂說,不過是隻戒指而已。”這時蘇恒誌反倒半認真的說:“這樣子好了,戒指給你們看一下吧。不然你們群毆我可就不好了。”那樣子無辜得好像我們真的會打他一樣,說著便把包裝打開了。這下我可真的是糗大了,望著蘇恒誌遞過來的戒指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鬱悶了。幸好素心幫我接了過去,這時她們便開始說著這戒指戴在我手上是多麼的好看多麼的合適之類的話。我在一旁聽著,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冒著冷汗。心裏感歎著幸好這戒指的主人不在這,不然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蘇恒誌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也覺得好笑,我便賠笑說:“蘇總,真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蘇恒誌卻好修養的說:“沒事,好東西就應該大家分享啊。反倒是你的朋友都好有趣。”我不知道他所說的‘有趣’是褒還是貶,也不好答話便在一旁傻笑。這時,素心她們調侃完了,戒指也玩膩了。便把戒指還給蘇恒誌,蘇恒誌把戒指交給店員重新包裝。我問思睿項鏈挑的怎樣,她說有幾款都挺喜歡的便問大家的意見。素心還是說那條‘粗壯’的項鏈有多麼的好多麼的靚,我忍不住的拜托她不要那麼庸俗,她倒反問我知不知道什麼叫貴氣。我無語了,也懶得跟她說了。蘇恒誌拿著打包好了的戒指向我們走了過來,問我們要不要他送。我們說不用,道了謝,他便說有事先走了。過一會劍波來了,選了一款他們倆都喜歡的項鏈就買了下來。思睿跟劍波一起回家,我們三個也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