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塬上晴子!”
伴隨著一陣響亮的喊叫聲,趴在桌子上的少女猛地站了起來,枝頭上停棲的鳥兒撲棱著翅膀飛向天空,沒過一會兒就沒影了。
“到!”
與之回應的是少女刻在骨子裏的本能反應。
教室裏爆發出一陣陣的笑聲,局麵眼見就要發展到一個不可挽回的地步,鬼塚教官的臉色逐漸發青。
“塬上晴子,剛剛我講的東西你都聽進去了嗎?昨晚幹什麼去了居然在課堂上睡覺?”鬼塚教官一連串發問,似乎到了發怒的邊緣。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三川奈奈一愣,像隻貓兒撓頭。
她不是死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而且身份姓名好像還不對。
“安靜。”伊達航見鬼塚教官下一秒就要發飆,連忙管好紀律,讓喧鬧的眾人止住吵鬧聲,專心聽講。
她下意識往聲音來源看去,發現了熟悉的幾人麵龐。
一頭卷毛的鬆田陣平。
下垂眼的萩原研二。
憨厚老實的伊達航。
笑的溫柔的諸伏景光。
以及金發黑皮的降穀零。
心裏突然抽痛了一下,那痛感順著五髒六腑蔓延到身體的各個角落,讓她沒辦法完全冷靜下來。
“好,暫且不說其它的,我就問你這麼一句,你為什麼要當警察,你認為你現在這個懶散的模樣,真的能夠當好一名警察嗎?”
這一陣陣犀利的發言下來,剛才鬧哄哄的場麵頓時安靜下來,眾人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三川奈奈沉默了,久久都沒有說話。
“降穀零,鬆田陣平,你們幾個來回答。”
鬼塚教官搖了搖頭,似乎對她很是失望。
可三川奈奈無暇顧及這些,當聽到熟悉的名字在耳邊響起,她所有的注意力都不在旁的事物上了。
這個時候的他們還是鮮活的,沒有經曆過生離死別。
少年模樣,意氣風發。
真好啊。
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至於降穀零他們什麼時候說完的,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反而是降穀零,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罷了,我也不該對你抱有太大的期待,坐下吧,待會對你的處罰,我會和你的教官好好聊聊的。”
鬼塚教官擺擺手,不再糾結她的問題。
該上的課繼續上了下去,隻是圍在三川奈奈身上的視線變多了,就算她不去刻意的注意,也沒辦法去忽略。
她頂著鬼塚教官灼熱的視線,措不及防抬頭與萩原研二來了個對視,他和善的朝她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好亮啊。
試問她怎麼樣才可以擁有同款牙齒。
“咳咳。”
完蛋了。
這一聲咳嗽無異於驚雷,投擲在水裏驚起圈圈漣漪。
三川奈奈不敢再想其他的,連忙把頭轉過來專心聽講,全身都緊繃著,不敢鬆懈半分,生怕被鬼塚教官揪到錯處。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她這才覺得解放了。
“呼。”
輕呼了一口氣,鬼塚教官離開了這間教室,她的壓力也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