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纖月認真聽完他的話,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她慢悠悠說,
“過得還不錯,比在許家為了想嫁給你天天鬧絕食過得好。”
白澤遠聽到她坦然說出這話,裝出幾分心疼之色,“對不起月月,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婚約已定,我怎麼會忍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所有呢?”許纖月覺得有趣,打量起他這副情深認錯的模樣。
她敢肯定,如果是原主許纖月站在她現在這個位置,一定會被麵前人這副裝出來的假情假意給騙了。
然後逼迫許璐和白澤遠離婚,自己嫁過去。
不過她可不是那個戀愛腦。
白澤遠聽不出她口氣裏的不在意,手正要伸過去拉住許纖月,被她搶了先。
許纖月一把搶過他手裏的玩偶掛件,隨手就扔到了兩米外的噴泉湖裏,接觸到他手時猶如碰到了個髒東西,表情凝重又嫌棄。
冷聲說,“白澤遠,你看看自己你身上穿的是什麼?!是和許璐結婚的喜服!你現在又是在幹什麼?!拿著個幾年前的東西來緬懷曾經?”
“不,月月,我不是那個意思。”白澤遠還在辯解。
他不爽,憑什麼一個月前她還在為他絕食,把家裏鬧得天翻地覆。
才去了沈家半個月,她就愛沈雲爍愛得無法自拔了?
“隻是月月,我沒想到我們會變成這樣,半個月前,還不是這樣的。可是,我是真的沒想到,才半個月的時間,你竟然就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出這麼荒唐的話。”
他作出一副無法置信,理直氣壯幾乎快要吼出來,
“你說,愛沈雲爍愛得無法自拔,沈雲爍一個帶著來曆不明的孩子,讓你嫁過去當後媽,這麼久了還沒有放出和你訂婚的消息,他這樣對你,你說你愛他。你相信嗎?你告訴我,我該怎麼相信?”
許纖月聽到他說從前,厭惡極了,抬手就給了他兩巴掌,重重的甩出她死記硬背的社會語錄,
“我不笑你別鬧,給你臉就得要!”
“我愛誰輪到你說嗎?白澤遠,當初你故意在我和我妹妹之間徘徊不定,又給我些為難想娶我的信號,故意挑撥我和她的關係好鬧得婚約取笑,你繼續當你的花花公子!你以為我想不通、還繼續你當槍使,是那個無知好騙的人嗎?”
“我做什麼不要你管,沈雲爍是個怎樣的人也輪不到你來說,既然你現在已經和我妹妹結婚了,你最好是安分守己一輩子,否則讓我知道了,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她死死盯著他,眼裏滿是威脅之意,冷笑了聲,又重複了一遍否則,想不出該說出什麼來威脅人。
她現實世界,隻是個受人命令端茶送水、端菜送飯的小秘書。
平時隻為了那幾個窩囊費,卑卑微微回複,好的,收到。
哪個時候有機會讓她來威脅人了,搞得詞窮到氣勢都快不在了。
趁著氣勢還有半分,她猛的轉了身,學著平時沈雲爍的口氣,嚴謹的壓出氣泡音,聲音沉悶的低吼,
“否則我讓你好看!”
說完轉身負著手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沈雲爍看到她過來,馬上把臉轉到看不到她的一邊,翹著二郎腿假裝不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