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燒了祖祠這種事李鶴鳴都幹得出來,顯然他幼時性子頑劣得不是一星半點。
如今他看著似穩重些,但骨子裏仍是肆意妄為的脾性,不然怎會做出趁著妻子沐浴時跟進浴房這種事。
他此刻活生生一個人站在這,林鈺手腳都放不開,他目光太熱,盯得她渾身不自在。
她屈膝蹲坐下去,把自己的肩頭埋進水裏,抬眸看他,問道:“你是想和我一起洗嗎?”
李鶴鳴沒吭聲,他望著她被水色潤濕的臉頰,忽而抬起手撫上了她潤紅的嘴唇,拇指來回蹭過柔軟的下唇,輕輕一按便陷入了濕熱的唇縫,還碰了碰她微微探出牙齒的軟舌。
想要什麼實在不言而喻。
林鈺明白過來後,抬手拉開了他的手,他掌心很熱,如同帶著火,她紅著臉跪起身,緩緩靠近。
水波晃動,發出聲響,她伸手握住李鶴鳴的褲腰係帶,輕輕拉開,她明顯不怎麼會脫男人的衣服,隻用兩根手指勾著他的褲腰往下拉。
李鶴鳴任著她慢慢動,也不催促,隻是起伏略顯急促的胸口暴露了他並不平靜的心緒。
他身高腿長,站在浴桶旁,他勾著林鈺的脖頸將她拉近。
他聲音沉,平時說話總帶著三分不怒自威的冷意,眼下在林鈺耳裏通通變了味,成了夫妻間不為外人道的趣事。
李鶴鳴看得眼熱,心頭一瞬如被烙鐵灼過似的燒,熾熱的掌心貼上她的側臉,單手捧著她的臉,也不知在想什麼,隻忽然沉聲道了句:“叫二哥。”
牆邊燈樹燭影搖晃,光亮劃過林鈺眼底,她的睫毛也跟著顫了一顫。
她記得這是那日在街上兩人因“三哥”的稱謂起了幾句爭執時她嗆李鶴鳴的話,她那時說要喚他二哥,不過是將他與犬作比,沒想到他如今又提起來,當真要聽她這般喚他。
李鶴鳴眸色很沉,就這麼撫著她的臉,低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氤氳水霧中的她。他目光太盛,將濕身散發的林鈺緊鎖其中,她被他看得麵色羞赧,卻又覺得他這氣息不勻、欲念深重的模樣叫人心顫。
林鈺沒開口,他便安靜地等,好似非要從她口中等來這聲稱呼。
夫妻之間,便是如此稱呼也沒什麼不可,林鈺這般想著,輕輕抿了下唇,抬起濕潤的雙眸望向他,小聲喊:“二哥……”
柔音入耳,李鶴鳴心頭似洪鍾猛撞,驟然震了一下。他神色微動,被林鈺這一聲喊得渾身的皮都酥了,胸口暢快的滋味難以用言語形容,有那麼一瞬李鶴鳴算是明白了何謂溫柔鄉最致命。
他撫著林鈺的臉頰,一言不發地彎腰深深吻了下去。
與此同時,遠處街頭鍾樓轟然撞響,三記鍾響接連而至,遠遠傳入滿城百姓耳中,新年伊始,萬家在這鍾響中齊齊燃起鞭炮煙火。
院中一束銀花炸開,火星飛濺,映燃了滿窗。
水聲晃響,李鶴鳴褪了褲子跨入浴桶,將林鈺抱在身上去親。唇舌交纏,吻得又急又凶,哪還見平日端莊沉穩之色。
林鈺跨坐在他腿上,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被他吻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她抬手推他:“好、好了……唔……李鶴鳴……”
這連名帶姓的一聲叫醒了他,李鶴鳴鬆開她的唇,但又掌著她的背,垂首去親她的耳廓與細肩。
“不叫二哥了?”他含糊問,說著,右手探入水中去蹭她。
“二、二哥……”她紅著臉聽話地喊,聲音輕柔,帶著說不出的欲色,她順他的意,可李鶴鳴卻沒半分憐惜。
李鶴鳴看她麵染紅暈,低低啞啞地叫道:“再喊一聲。”
但事不過三,林鈺抿著唇不肯了,她被他弄得受不住時,甚至又改回了以前稱謂:“嗯……李、李鶴鳴……慢些……”
聲音一出,惹來唇上重重一口。
林鈺吃痛,有些委屈地想,天底下大抵沒有比他更壞的夫君了,但又被他弄得實在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