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接電話了，你在哪裏？”
於曼曼在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極其好奇，可能是出於對陶辛浩的拿捏，她沒想到勝算如此之大，結束周旋後打個電話來“慰問”她。
“還能在哪？嚴家別墅。”
呂樂菲當然能猜到對麵發生了什麼，無非是於曼曼第一局勝利，打入陶家內部，和陶辛浩關係更上一層。
她撐起頭，將電話放在另一側耳廓旁，側身撐起來看著麵前的照片，雙腿側麵交疊在一起，和公堡裏的女主人一樣，淡粉色絲綢質地吊帶長裙，隱約掩到小腿肚上，若有似無。
將電話放在沙發上，關節彎曲，指腹點在照片中央，蓋住照片中男人的脖子，指蓋上顯現的是一個眉目俊朗的男人，神色中透著不羈與濃濃不屑。
“什麼？他都不懷疑你嗎，你們進度還真是快，我好不容易支走人，聯係到你，也隻是取得了一點進度，別告訴我你們現在該做的都做了。”於曼曼先是有些詫異的語氣，到最後一句變成了濃濃的疑惑，還是語氣中極其確定的疑惑。
“姐姐，你怎麼去了趟陶家，人都變傻了，你是不是懷孕了？一孕傻三年，他懷疑我，也得有證據懷疑我。”呂樂菲有些好笑的反問，她說話聲音一直都不大，語氣淡淡的，語調很平，和她的體香很適配，淡淡的蘭花香味，氣息吐露出來的幽蘭，和她如今波瀾不驚的思緒一樣。
“……，我還沒懷孕，呂樂菲。”
“喔，那就是做過了。”她反將一軍。
“呂樂菲，你沒完沒了了是吧？”於曼曼慶幸這時候她倆不是當麵對峙，因為她有些羞煞了臉。
“你眼光真差，陶辛浩遠遠沒有那麼大的價值，何苦呢，姐姐。”呂樂菲沒時間和她笑談這些，轉換問題。
“我後來發現他私下比我們想象中脆弱很多，突破口很好找，而且利用率高，我覺得簡易很多。”
“……，你說什麼？你才眼光差，話說回來，你在嚴家一定是不好過，出了什麼事，嚴域決一定會查出來是你幹的，你可要小心你的狐狸尾巴，他一抓一個準，這男的絕對沒有陶辛浩這麼好對付。”
於曼曼轉換語氣，反問道。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既然你這麼容易，那這個月的彙報你替我交到雲殿。”呂樂菲提前掛了電話，她清楚知道於曼曼會幫她，因為身處進退兩難境地時，可以讓同組代替交差。
“……，呂樂菲你今晚一定被折騰死。”於曼曼停頓了十秒，看著掛了的電話狠狠咒罵了幾句。
呂樂菲和於曼曼是雲殿同組的成員，家庭出身各不相同，但都淪為了去雲殿。這是一個組織，打著公司的由頭，實則在外人麵前壓根查不到他們的存在，如果有何意外，才會把公司兩字搬出來，以平息不必要追查。
呂樂菲進雲殿純粹是家庭變故，父親在他初中時欠下千萬賭債，從那時她就與父親斷絕關係，而母親則是幾個月後另嫁他人，幾乎是一夜之間，從家中的小公主變成階下囚般的待遇，原本的名聲赫赫的私立高中也進不去了，隻能在H市一個偏僻的區讀完高中，在這期間一個夜晚，遇到了雲殿“中層”來林中執行任務，正好灌毒藥的那一幕被她在草叢中看到，差點被毀屍滅跡之時，雲殿了解她的身世，覺得她一無所有，確實有利用價值，便決定帶她入雲殿，呂樂菲同意了，當時她粉白的麵容上參雜著泥土劃過，眼眶紅紅的惹人憐愛，唇是嫩粉色，被咬的唇肉有些發白，受了極大驚嚇，同意了雲殿的協議，最後她如願考到清唐大學，也服務於雲殿。
於曼曼的事更容易聽明白，她剛20歲，剛進雲殿的時候才剛上大學沒多久，和男友分手後才知道他帶著她家所有財產跑路，被騙的和家裏決裂了才知道真相，隨後自己打工上大學，在路邊吃便宜盒飯的時候被高薪招工帶路到黑巷子裏，差點被綁票的時候遇到雲殿的“中層”，雲殿看她長的白皙，眉毛高挑，有種遠山黛的美，唇紅齒白，和她商議，於曼曼也為了報答雲殿，最後服務於雲殿，如果在服務期間達到頂上，也就是“公司高層”的極其滿意，可以得到一大筆酬金，與自由，如果中途反悔，雲殿“中層”會毫不拖遝派人來脅迫，手段很常見，毒藥。對於那時的於曼曼來說，一無所有，隻能靠報答來賺取酬金，交學費和維持生計，時不時回家隔著窗戶看看想念的媽媽。
而如今，她們都有了穩定的酬金，生活不是問題，但服務於雲殿已有許多年，雲殿“高層”最後一個任務是，打入嚴氏和陶氏內部，拿到他們的重要機密，讓兩家淪為雲殿手中，事成之後，高價酬金和自由都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