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從來都是一條單行道,從孩童的第一聲啼哭開始,直至耄耋的一聲歎息終止。
這一生仿佛匆匆走過,連腳下的落葉都在訴說命運弄人。到底是誰弄斷了命運的弦;又牽錯了月老的線?還是命運原本就在不停的設卡?就是為了考驗這些演員是否能趟過千難萬險!
這一切都要從那年開始說起!
林欣彤,一個人人都躲著的孩子。一個被所有人孤立的孩子,一個隻要出現在人群中所有的孩子都會被抱起來,被拉走的”人形絕緣器”。
因為她有一個並不幸福的家庭,因為她的父親是個賭鬼,賭輸了,就去偷,去搶,喝醉酒回了家,免不了一場家庭暴力。鬧的“遠近聞名”,這些年母親帶著她不知道搬過多少次家,換過多少學校,好在她爭氣,出生在這種家庭,還能保持比較好的成績實屬不易。
性格內向的她在學校也是沒有朋友的,常年陪伴她的也隻是抬頭能看到的雲,拂過臉頰的風,以及無盡的擔驚受怕,生怕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找上門,所以,她永遠是最後一個出校門,混在人群裏,低著頭,快速走回家。
剛爬上樓梯走近家門口,隔著門能聽見母親的求救聲,她想看看情況,但是腳像是鑲在原地,常年挨打使得她下意識的想逃,她不是沒去警察局報過警,可每次都是家庭糾紛,警察也隻是批評教育,拘留七天後,父親被放回家換來的是更嚴重的家暴。
母親江珊嚐試過離婚,但是林甫每次當著法官的麵都特別誠懇的認錯,並且爭要撫養權,江珊知道女兒落在林甫手裏隻會變成受氣包,為了女兒她認命般的不再折騰。
刺耳的求救聲把她喚回現實…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誰能幫我報個警?求求你,放過我吧!你放過我,放過我啊!別打了。”女人的呼喊求救聲充斥著居民樓的走廊,但整個樓層的其餘四戶人家卻鴉雀無聲。
“操他媽的!你給老子喊,你他媽的喊啊!”男人興奮的咯咯笑著,“你個老婊子,真他媽的沒用,生了個小婊子!沒錢?剛收攤回來,我眼看著那些菜全賣沒了,錢呢?”林甫用一隻手抓著江珊的頭發,另一隻手正毫不留情的握成拳頭朝女人身上揮去。一下,兩下,毫不留情,直至女人的哭喊聲漸漸的弱了下來。甚至不仔細看都感受不到胸前毛衣的隱約起伏。
“錢呢?老子問你錢呢?你他媽的還想挨揍是不是?”林欣彤那年剛好十四歲,如今二十六歲的她早就脫離了那個“家”。可記憶像沾了強力膠似的,無論她怎麼掙紮,都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驚坐而起,隨後陷入那可怕的記憶裏。
躡手躡腳的推開門縫,窺見自己的父親騎在母親的身上不停的揮著拳頭。十二歲的她當時心裏害怕極了,戰戰兢兢的不敢進門。母親察覺到女兒回來了,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動了動手指,指著門的方向示意她離開。可就是這麼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動作引起了父親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