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研習醫典,我現在腦袋都快變成漿糊了。”
古樹下小木屋的門突然打開,一個身著獸皮的土著少年走了出來,懶懶的打了打哈欠。
少年名叫雲諫。
慵懶的聲音:“你術海枯竭,修行根基極差,研習醫術或有機會尋得法子醫治,即便修行無望,也算是一條出路。”
少年抬頭看著天際,眼珠子轉了又轉,但並沒有說話。
就在他沉思之時,一旁出現的些許動靜讓他回神。
“殺這麼多人都膩了,清族老頭們,給你們個機會。”
“要是你們用讓我感到爽快的方式與她撇清關係,我元儀可以考慮不殺你們,讓你們走。”
雲諫聞聲看去,遠處樹上站著個身著赤紅衣著之人,他蔑視的看著眼前那數百人群。
“謔,這麼多人,有瓜吃。”雲諫脖子拉長,張望。
四麵聲聲鷹鳴入耳,不時還有陣陣微風吹來,撫了撫眾人衣袖便又瀟灑而去,不曾回頭。
數百之人麵麵相覷,最後都將目光拋向隊伍最前麵四人,畢竟這決定權都在他們身上。
為首的黑袍老者感知何其敏銳,竟第一時間發覺雲諫。
這突然出現的土著少年,也讓此刻焦急的老者有了辦法。
黑袍老者看向雲諫,沉思許久,感受到他術海枯竭後,不由得搖了搖頭。
南荒之地的人……
果然就是廢物。
“雖然清兒天賦異稟,但現在畢竟是燙手的山芋……”
“我與這幾個老家夥倒是可以救下她,可若是因此掉了境界,這幾個老家夥必定暗潮湧動,那時,恐族長之位不保。”
老者思慮良多,最終依舊是放棄女兒,棄車保帥!
看著一旁身著藍白色衣裙的嬌媚少女,黑袍老者將手指指向雲諫,“初兒,你不要怪為父,回去後我會為你立碑的。”
“為父做主,從此刻起你就是他未婚妻,你既已是他的妻室,那與我清族自然再無關係。”
“父親?!”聽到老者話語的少女心似乎停了一拍,然後發出徹骨的寒意,寒冷凍人。
眼前的紅衣男子元儀最多天權境強者,而她的父親與這兩個核心長老都已玉衡九環境界。
雖然境界與之有差距,可若三人聯手,略微付出點代價必能將其擊殺,可她的父親卻……
她本以為自己的父親會為她拚盡全力,可她怎麼也想不到親生父親會如此輕易丟棄她。
少女原本高傲的臉上出現幾絲失落,臉上的紅潤漸漸替換為白湛,一撇一捺盡顯失落。
看著兩旁破敗不已的懸崖絕壁,竟如她的境遇一般破敗。
“我是想吃瓜,不是想吃席啊。”看著黑袍老者指的人是自己,雲諫嘴角抽搐起來。
看情形,眼前雙方的衝突已經到了觸碰生死界限的地步,此刻指婚自己,不等於要白送嗎?
待雲諫的視線移到那個被黑袍老者叫做“初兒”的少女身上時,那雙眸含水,嬌俏欺人的天人之姿卻是讓他結舌。
就是,有點冷?
雖然但是,陪死隻為博紅顏一笑的行為,他還做不到。
“我不同意!”雲諫趕忙揮了揮手,幹脆拒絕道。
“你!”清初也是大家閨秀,相貌如萬花初綻,追求之人可以說如秋日之蚊蟲,嗡個不停。
可如今,指婚白送,居然還被一個土著嫌棄?
清初難接受,卻可理解。
畢竟誰都不想攤渾水,索性臉上除清冷外,不存絲毫。
見此情形,剛才說話的紅衣男子元儀卻是樂了起來。
“你這老家夥到是夠狠,將萬人之上的女兒隨手指婚給一個蠻子,這種侮辱人的方式,就連我,也是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