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與軒轅的那場大戰即將開始時,我的父親赤宸把我安置在草凹嶺交給白虎照顧,草凹嶺被神農王列為禁地,神農的其他神族輕易不敢踏足此地。
我站在茅草屋前看著父親穿著赤金的戰甲,赤紅如血的披風被崖頂的風吹的獵獵作響。
我倔強的拉著父親鎧甲的一角,紅著眼仰頭道“爹爹,可以不去嗎?”
父親看著滿眼通紅的我,露出一抹苦笑,慢慢蹲下身子,輕撫著我的丫髻“紅豆,爹爹是神農的大將軍,這場仗如果打贏了,我就帶著你去找娘和妹妹,好不好?”
我哽咽著“那如果打輸了呢?”
父親沉默了許久,然後輕道“打輸了,希望小紅豆不要恨我。”
我看著父親赤紅如血的背影消失在草凹嶺,然後草凹嶺上空築起一道又一道結界,以後的每天裏,我都坐在崖頂往外望,希望父親可以回來。
可我等了許久,有的隻是草凹嶺的風,隻有白虎不定時的嚎叫聲。
直到有一天,我的心口不住的絞痛,心中慌亂,我強烈的想要去到爹爹的身邊。
我騎著白虎想要出草凹嶺,去找父親,可父親設置的結界絕對不是我可以打開的。
白虎感受到了我的焦急,不住的以頭撞擊結界,隻我們同爹爹相比終究是太弱小了,白虎撞的頭破血流,終究徒勞無功。
我看著麵前的結界,不停的哭,透過眼淚我看到了遠處那刺目的白光,一絲炙熱透過結界灼傷了我拍打結界的雙手,可不知為何,我卻不覺得的疼,反而看著傷口上溢散的靈氣心痛不已,心中湧出濃濃的傷感。
“爹爹、娘,紅豆好怕”我摟住白虎蜷縮著,靠著結界望著遠處那刺目的白光,不住的感受著背部被灼傷的疼痛。
我是被一陣喧嘩聲吵醒的,是小炎灷,他的身後跟著一隊身著軒轅鎧甲的兵士,我們隔著結界對望。
小炎灷的父親炎灷同爹爹不睦,因此我同小炎灷的關係也實在說不上好,隻小炎灷終究是年長我許多,屬於我們倆個人的矛盾終究因我年齡太小,他不屑於與我為敵而平和的相處。
小炎灷此刻看著我的眼睛很是複雜,有快意,有仇恨,有釋然。
我聽見他和一位軒轅兵士道“這就是赤宸的女兒,名曰紅豆。”
我感受到那些軒轅兵士看向我時散發出的殺氣,害怕的摟住白虎不住的往後退,在他們開始破壞結界的時候,我騎上白虎向崖頂飛奔。
我要回茅屋等爹爹回來,耳旁呼呼的風聲帶走了我不住掉下的眼淚。
我和白虎剛踏上崖頂,草凹嶺上的結界便被攻破,我被軒轅的兵士逼退到崖邊,下麵是萬丈深淵的寒瀑。
小炎灷看著我“你爹赤宸已經死了,軒轅、高辛、神農許多兵士因他而亡,一個魔頭,三國的怨恨隻能用你的血去平息。”
我淚眼迷蒙的看著小炎灷,倔強道“我爹不是魔頭,我爹是神農的大將軍,我爹不會死的”
那些軒轅兵士看我的眼神透出濃濃的恨意,我不禁瑟縮的往後退了一步,半隻腳已懸在崖邊。
小炎灷往前走了一步,我又往後退了半步,一隻腳已懸空。
“你現在跟我走,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